被通知裁员，我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格式化电脑。
大股东和HR总监站在门口，他语气轻蔑：“公司不养废物。”
他突然话锋一-转：“你还有多少公司股份来着？”
我按下回车键，数据清空，抬眼：“59%。”
他如遭雷击，脸色铁青，我却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01
“你说什么？”
王建国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他眼里的轻蔑和傲慢瞬间凝固，像一尊滑稽的蜡像。
站在他身边的HR总监李明，脸上的谄媚笑容还僵在嘴角，一时不知道是该收回去，还是该继续挂着。
整个CTO办公室，安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微弱的送风声。
那声音，像是苟延残喘的叹息。
我没有重复。
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一丝被戳破伪装后的恐慌，最后，那一切情绪都沉淀为浓黑的愤怒。
“林晚，你没睡醒吧？”王建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干笑一声，试图用嘲讽来掩盖自己的失态，“公司章程里可没这一说。别在这儿跟我装神弄鬼。”
他想用他惯常的上位者姿态来压制我。
可惜，今天不管用了。
李明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的哈巴狗，连忙帮腔：“是啊林总，您这玩笑开大了。王总才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啊！您别是……被裁员受了刺激？”
他话说得小心翼翼，眼里的恶意却藏不住。
我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王建国身上，那个曾经被我当成合作伙伴，如今却视我为垃圾的男人。
我伸出手，指尖划过冰冷的鼠标，慢悠悠地拉开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
那是个我很少打开的抽屉，里面没什么杂物，只有一个牛皮纸袋。
我将纸袋里的东西倒出来，一份因年头久远而边缘泛黄的股权证明书，以及一叠厚厚的公司章程修订文件。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将它们推向桌面另一端。
文件滑过光滑的桌面，停在王建国面前。
“这是什么？”他嘴上问着，手却已经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
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翻开第一页，他的瞳孔就猛地一缩。
那是公司初创期，我以核心技术入股，并在一轮关键融资中，以一份几乎赌上我全部身家的技术贡献，从最早的天使投资人那里获得的一次特殊股权增发协议。
上面，有创始团队所有人的签名。
也有他，王建国的签名。
他或许早就忘了，或者说，他刻意遗忘了这段历史。在他眼里，我这个CTO，不过是个高级点的工具人，用完就可以丢掉。
他继续往下翻，脸色越来越难看。
后面是我在公司发展过程中，陆续收购的一些早期员工和小型投资机构的零散股权转让协议。
每一份，都手续齐全，都有律师事务所的公章和法务审核意见。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最下方张律师那龙飞凤舞的签名和鲜红的公章时，我看见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沿着他肥硕的脸颊，滴落在昂贵的西装上。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李明伸长了脖子，想看又不敢看，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