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刚见面，晚上又忍耐不住，这得是很爱了吧。
凌晨四点，开门声传来。
沈序见到我一脸的惊愕。
他轻咳了一声，“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
他垂眸脱鞋，掩饰般地解释。
“我醒了怎么也睡不着，就出去走走。”
他拉住我的手，一脸地担忧。
“怎么这么凉？”
靠得近了，沈序身上一股属于别人的香水味，突兀地传进鼻腔。
我打了个喷嚏，趁机抽回了手。
他用手探上我的额头，“不热。”
“快回房，别感冒了。”
重新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对于他这四个小时的猜测。
越想越清醒，第二天黑眼圈格外明显。
6
早晨，厨房里那道忙碌的身影，正在做着我最喜欢吃的角瓜饼。
我盯着他的背影出神，脑海中不自主地想到了大一刚认识他的那一年。
因为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考入大学后我也必须省吃俭用，空闲的时间就要去打零工。
那时候江柔谈了一个男朋友，仗着有钱对我的欺负变本加厉。
她把自己穿脏了的衣服像施舍一般地扔给我，我不要，她说我不知感恩。
第二天，我的衣服全都莫名被泼上了油，一件都不能穿了。
我只要跟男同学说句话，她就到处编排我勾引男同学，导致水性杨花一度成了我的代名词。
这个时候，沈序就会一边生气一边帮我擦泪，然后把江柔对我做过的事一件一件的还回去。
江柔恼羞成怒，她不允许一直被欺负的我翻身压在她的头上，就让她的男朋友到处散播谣言，说我勾引他。
就在一个夜晚，沈序给江柔的男朋友套了麻袋，打得鼻青脸肿。
后来江柔联合宿舍其她人一起孤立我，可我不能每件事都去麻烦沈序，于是咬牙忍着。
沈序察觉不对，就在外面给我租了个房子。
还记得那年我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疼得冷汗涔涔。
电话打过去时，沈序正在听导师教诲。
出现在我病床边时，因为赶得太急满脸通红，全身都是汗。
他把手放在我的腹部，满脸心疼地说：“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你一生病，比我自己生病都难受。”
我大学毕业就跟沈序结了婚。
领证那天他很认真地跟我说：“以后没有人能欺负你，这一生你的身边有我，所以什么都不要怕。”
那时我坚定地点头，心里全是对他的信任。
7
吃饭的时候沈序像往常一样，总是往我的碗里夹菜，仿佛我们之间感情并没有变化。
可是沈序一靠近，鼻子就会嗅到若有似无的香气，时刻提醒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胸口一窒，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紧。
我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
我摇了摇头，“我不饿。”
沈序也放下了筷子，如常地交代说：“今天公司会有些忙，我要是没回来，你就自己先吃。”
我淡淡地应了声。
他亲了亲我的脸颊，开门走了出去。
我在猫眼里看到电梯门合上，走到电梯前盯着上面跳动的数字。
最后电梯留在了十二楼不再动。
预料之中的事真实发生，还是让我心底一阵钝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