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给沈序打了电话。
“你走了吗？”
过了很久，他发过来了一条消息。
“我在路上呢，怎么了？”
“到公司给我发张照片来，我想看你穿西装坐在办公桌前的样子。”
聊天界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但过了好久我才收到他的消息。
“今天不行了，咖啡洒身上了。”
8
我没有回他，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紧紧抱住。
手机连续响了好几声，是魏芸白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沈序赤裸着上身，将仅穿吊带的魏芸白抱在怀里。
尤其醒目的是沈序的一只手正放在魏芸白的右胸上。
魏芸白对镜浅笑，沈序吻在她的脸颊。
我突然想起沈序走的时候在我脸颊印上的那一吻，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我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脸搓得通红。
颤抖地拿起手机，发现魏芸白又发了很多条消息。
“沈序在给我做饭呢，他说以后每天都会给我做。”
这句话我太熟悉了，是沈序曾经对我说过无数次的话。
因为那次肠胃炎吓着了他，从那以后我吃的饭都是他做的。
怕我肠胃炎再犯，他从不允许我出去吃。
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愿为我做饭，可现在却吃进了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
当我以为我在他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这个现实骤然被打破，内心的钝痛几乎让人难以忍受。
“大姐，沈序跟你说了吗？他今晚不回去了，他要留下来陪我。”
“我们试过很多姿势，他说跟你都没用过呢。”
“辛苦你独守空房了，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他迟早是属于我的。”
眼睛酸胀地难受，从前的记忆跳了出来。
有一次沈序因为工作太忙，加班到凌晨十二点多都没有回家。
我怕他太累，担忧他的身体，带着自己做的宵夜就去公司看他。
他一见到我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惊喜，把我带给他的饭全吃了。
拉着我的手承诺说：“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晚不回家了。”
从那以后他也确实做到了。
加班不会超过十点，夜不归宿更是从来没有。
我现在才知道，他不是记住了承诺，而是一直没有遇到让他夜不归宿的人。
手指太过颤抖，手机滑落。
我的心跟着沉入了深渊。
9
心脏被难过填满，我把自己裹紧被子里，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一夜没睡，眼睛肿的像个核桃。
我就这样跟刚进门的沈序四目相对。
他惊慌地托起我的脸，“发生什么事了？眼睛怎么肿了？”
香水味比上次更加浓重，我向后躲去，眼睛却在他的脖子上凝住。
那里有一枚红色的吻痕。
“怎么了？”
沈序不自在地用手摸向脖子。
我摇摇头，“快去洗澡。”
沈序进了卫生间，我拿起他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想要挂起来。
却没拿住。
外套掉在地上的同时，一团红色的东西掉了出来。
那是一条女士内裤，鲜红的还带着蕾丝边。
愤怒和难过同时涌了上来，眼泪像潮水般汹涌而至。
我坐倒在了地上。
沈序洗完澡出来，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项链递给我。
他一脸失望地说：“夏夏，你当初看上的那枚戒指被人买走了，我觉得这个项链更适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