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重生？
她竟然是重生的？
与此同时，我眼前的弹幕引爆了。
【卧槽！！！！！！！！！！】
【重！生！女！主！】
【我靠我靠我靠！女主是重生的！她知道所有剧情！】
【怪不得她眼神那么不对劲！原来是二周目玩家！】
【一个穿书者，一个重生者，联手对抗原剧情？】
【这是什么神仙设定！这小说买定了！谁也别跟我抢！】
大殿之上，柳如烟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而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徒弟。
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震惊。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5
议事大殿内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重生”二字，对于这些土生土长的修士来说，太过匪夷所思。
但林微云说出的那些细节，却又由不得人不信。
尤其是柳如烟那副魂飞魄散的模样，更是最好的佐证。
“妖言惑众！”
柳乘风最先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吼道。
“宗主！此女定是修了什么邪术，才会口出狂言！她与沈清玄沆瀣一气，分明是想颠覆我天衍宗！”
他试图将水搅浑。
但宗主不是傻子。
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清玄，微云，你们二人，随我来。”
他没有再理会柳乘风，转身向大殿后方的密室走去。
密室中，只有我们三人。
宗主布下隔音结界，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微云，把你所知的，全部说出来。”
林微云没有隐瞒。
她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叙述了她的“上一世”。
从我如何听信柳如烟的谗言，亲手挖掉她的情根，到将她扔进九幽魔域。
再到她如何在魔域挣扎求生，九死一生归来。
却看到我和柳如烟风光大婚，成为修仙界的模范道侣。
最后，是在正魔大战中，我，或者说“原来那个我”。
为了保护柳如烟，一剑将她贯穿，魂飞魄散。
她的叙述没有太多情绪，但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重量。
我能感觉到，宗主握着扶手的手，在微微颤抖。
“原来……是这样。”宗主闭上眼，长叹一声。
“天衍宗，险些毁于一旦。”
他很清楚，如果剧情真的那么走。
我这个被誉为宗门千年一遇的天才，最终会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一个废人。
而林微云这个同样天赋异禀的弟子，则会彻底堕入魔道。
天衍宗的未来，将毁于一旦。
“那所谓的‘天命’，究竟是何物？”宗主看向我。
我把我对“弹幕”和“剧本”的猜测，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宗主久久不语。
最后，他站起身，对着我和林微云，深深地鞠了一躬。
“天衍宗，欠你们一个公道。”
从密室出来，宗主的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