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项蜜揉了揉眉心，“明天的酒会，准备二级方案。”
她点开于途的资料，最新补充的信息里写着：“每日早餐必喝手冲咖啡，咖啡拉花图案与平板解锁密码存在关联，具体规律未知。”
项蜜盯着那行字，忽然想起他说的“遗憾”。什么样的遗憾，会让一个商人花八百万买一幅复刻画？又是什么样的遗憾，能成为“灵境”技术的灵感来源？
她关掉资料，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被打乱的拼图。
“见色起意？”项蜜自嘲地笑了笑，“于途，你到底是猎物，还是猎人？”
明天的酒会，答案或许就能揭晓。只是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已经比平时快了半拍。
第二章：“权衡利弊？”——虚拟柔情与真实沉沦
途明集团的酒会设在顶层宴会厅，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项蜜穿着一身月白色礼服，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锁骨。她刻意收敛了锋芒，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小姐，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安静地站在角落——这是最容易被忽视，也最容易观察别人的位置。
于途今晚很忙。作为主人，他被一群商业伙伴和媒体包围着，应付自如，笑容得体，却始终带着一种疏离感。项蜜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圈戒指，不是婚戒，更像是某种纪念。
“项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于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项蜜转过身，看到他手里拿着两杯威士忌，递过来一杯：“尝尝？我私人藏的。”
项蜜接过酒杯，指尖碰到他的，温热的触感让她莫名心慌：“于总不陪客人吗？”
“应酬哪有和美人聊天有趣。”于途的语气带着一丝玩笑，眼神却很认真，“项小姐对‘灵境’的见解，比那些只知道谈投资的人有意思多了。”
项蜜笑了笑，避开他的目光：“于总过奖了。我只是觉得，能让人沉浸其中的技术，背后一定藏着很深的执念。”
“执念？”于途挑眉，“或许是吧。”他喝了口酒，目光看向窗外，“‘灵境’最初的想法，来自一个……已经不在的朋友。”
项蜜的心脏猛地一跳。来了。他开始主动透露信息了。
“是位艺术家？”她试探着问。
“不，是个程序员。”于途的声音低沉了些，“我们一起创业，他负责技术，我负责市场。那时候很苦，挤在一个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吃了三个月的泡面。”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怀念，“他总说，想做一个能让人‘忘记现实痛苦’的虚拟世界。可惜……”
他没再说下去，但项蜜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失落。
“可惜什么？”她追问，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可惜他没等到。”于途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三年前，他跳楼了。因为我们的技术被偷，公司破产，他觉得是自己的错。”
项蜜愣住了。资料里只写过他“有失败创业经历”，没提过这么具体的细节，更没提过有人轻生。这是他的软肋，赤裸裸地暴露在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