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见势不妙，立刻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起来：「没天理啊！年轻人合伙欺负我们老两口啊！我们做点小生意容易吗！」
可这次，路人不再像上次那样同情她。有人忍不住说：「阿姨，人家都把付款记录摆出来了，您就别演了。」还有人直接拿出手机：「要不咱们再报警，让警察来查查到底谁在撒谎？」
老奶奶的哭声一下就小了，坐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林薇薇在奶茶店看着这一幕，心里又解气又有点慌——她从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可一想到自己被讹走的五千块，又觉得这点「出格」算不了什么。
接下来两天，举牌行动照常进行。水果摊的生意彻底凉了，有时一整天都卖不出一斤水果。老夫妻试着报了两次警，可警察来看过展示板后，都说「内容属实，不构成违法」，劝他们要么和林薇薇协商，要么换个地方摆摊。他们试着换了两个街角，可林薇薇通过兼职学生的定位，总能让举牌的人跟过去。
第三天下午三点，林薇薇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老奶奶刻意放软的声音，和那天的尖利判若两人：「姑娘啊，我是那天卖水果的阿姨。你看...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那五千块我们退给你，你把举牌子的人撤了，行不？」
林薇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强压着心里的激动，故意放慢语速：「退五千？那我这几天雇人的钱、做展示板的钱，不算了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很快传来老爷爷的声音，带着点妥协：「姑娘，是我们不对。我们再多加两百，算补偿你的损失，你看行吗？」
「不用，就五千。」林薇薇不想再纠缠，「现在就转，钱到账，我马上让他们撤。」
十分钟后，支付宝提示「到账 5000 元」。林薇薇确认无误后，立刻给兼职学生发了消息，让他们收工。挂了电话，她靠在办公椅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三天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苏曼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兴奋：「太棒了！首战告捷！晚上必须去吃那家日料，庆祝一下！」
当晚，两个女孩坐在日料店的卡座里，面前摆着新鲜的三文鱼腩和寿喜锅。林薇薇举起茶杯，对着苏曼笑：「曼曼，这次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就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苏曼夹了一块三文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谢什么！咱们是闺蜜！不过薇薇，你别掉以轻心，我总觉得那俩老东西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钱都退了，他们还能怎么样？」林薇薇舀了一勺寿喜锅的汤，觉得心里暖暖的，没把苏曼的话太当回事。
「这种人没底线的，说不定会报复。」苏曼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你这几天上下班注意点，要是看到他们跟着你，赶紧给我打电话。」
林薇薇点点头，可心里只想着「事情终于结束了」。她没料到，苏曼的预感会这么快成真。
五天后的一个早晨，林薇薇像往常一样走进公司，却觉得气氛不对劲——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人偷偷用手机拍她，她一走近，原本热闹的聊天声就立刻停了。
中午在食堂，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小美，犹豫了半天，还是坐到了她对面，小声说：「薇薇，你...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