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走过来,“京小姐。”
冯总愣了一秒,蒋方是霍庭深身边的人,刚刚在酒吧内氛围就有些怪异,如今蒋方还追了出来,冯总立刻抽回了房卡,笑道:“蒋秘书这是?”
蒋方皮笑肉不笑,“找京小姐有事,冯总喝醉了?需要我帮您打个车吗?”
冯总:“不……不必。”
“那冯总注意安全,访谈的事,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京小姐了。”蒋方这是在递话。
冯总笑着点头,“当然,这是一定的。”
冯总没搞懂京序晚和霍庭深什么关系,但很显然,京序晚不是他能招惹的。
冯总打车走了。
蒋方瞥了眼烂醉如泥倒在后座的林安,“京小姐,霍总让你过去。”
京序晚:“我有事……”
蒋方打断:“我会将这位小姐安全送回去。”
蒋方:“京小姐,别惹霍总生气。”
京序晚撇嘴,“他生什么气?”
霍庭深为什么会生气?
京序晚在霍家,连个玩物都称不上,霍庭深身份尊贵,又怎么可能为她生气?
“京小姐,别让我为难。”蒋方看了眼腕表,提醒道:“现在已经八点了。”
九点前回家,是霍庭深五年前捡她回家时说的话。霍家是百年世家,家风严苛,京序晚既然跟着回了霍公馆,所做所行,自然是要随着霍公馆的家训来。
霍庭深不喜欢麻烦,所以京序晚一直很乖顺。
五年里,她为此推掉不知多少个聚会,几乎切断了与同事私下的一切关系。
京序晚说了个林安的地址,蒋方接下车钥匙,“我把车停到京财台附近的停车场。”
京序晚点点头,回了酒吧,她跟着一行送酒服务员后往里走,身体全部遮住,正路过霍庭深身后的位置,卡座上有人喝醉了,酒精上脑,不怕死的开始起哄。
“霍总,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京序晚步子一顿,看向霍庭深。
霍庭深说:“乖的。”
京序晚:放屁!
暗自腹诽时,霍庭深抬眸,看向京序晚,四目相对……
京序晚刚在心里骂了人,这就对上了视线,有些心虚,呼吸一紧。
霍庭深又没读心术,她心虚什么?
何总见京序晚来了,再次邀请,“京主持,来啊,一起坐下喝两杯。”
“好。”京序晚微笑道。
在众人的注视下,京序晚坐在了霍庭深的身侧。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何总对京序晚挤兑着眼神,示意她换个地方坐。
霍庭深淡淡道:“没事。”
何总脸上的表情才好看一些。
霍庭深夹了支烟在手中,用眼神看向桌上的打火机,京序晚拿起打火机,凑近给霍庭深点烟。
霍庭深唇角动了动,“骂我什么?”
京序晚咔哒一声点了火,把打火机丢在桌上,看起来心虚的很,“没有骂你。”
霍庭深朝另一侧吐了口烟,神情冷淡,后背靠在皮质沙发垫上,双腿交叠,一副斯文败类的禁欲相,完全和重欲二字搭不上边。
桌下,霍庭深的大手十分自然的搭在京序晚的大腿上。
京序晚穿着短裙,酒吧外空气冷,她送林安上车后将风衣外套穿上了,但坐下时风衣敞开,霍庭深布着薄茧的手,就这么毫无阻隔的搭在她腿上。
霍庭深掌心温热,指腹上的剥茧不必摩挲也能令她回想起那晚的粗|暴。
京序晚浑身发烫。
霍庭深抽回了手,“心虚什么?”
“………”京序晚沉默几秒,“你刚刚撒谎了。”
霍庭深根本不喜欢乖的。
霍庭深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敲着膝盖。
上位者不需要回应这些无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