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起身给京序晚端了杯酒,主动为众人介绍道:“京小姐,女主持,京财台台花,我女神!”
京序晚起身,微笑着将酒喝完,其他人也跟着敬了她几杯,桌上都是洋酒,酒度数高,品种多,喝的混,又吹了风,酒劲一下就上来了。
京序晚一点点靠近霍庭深,规矩又试探,最后只敢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回头看他,眼眶红红的。
京序晚在说话,但酒吧很吵,不凑近根本听不清。
京序晚说:“今天是十二月初四。”
霍庭深在长江大桥救下京序晚的那天,也是十二月初四,也下雪了。
五年前,凌晨的长江大桥上,京序晚就这么坐在桥上,冷风吹着她的脸颊,她的眼眶也红的厉害。一辆黑色宾利经过,一具瘦削的身体就这么不带任何希冀的跳了下去。
刺骨的冷水中,京序晚被抱着上岸,不带有任何的求生本能。
她醒的时候,霍庭深换了干的西服,单手插兜,矜贵优雅,语气冷的很,一点也不像救命恩人,“还想活吗?”
京序晚胸腔浸水,难受的说不出话,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用一双蓄满雾气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霍庭深。
“随你。”霍庭深语气轻飘飘的,半点不像救命恩人。
霍庭深以一个极度刻薄的语气说:“真脆弱。”
霍庭深走了,门口窃窃私语,整个住院部都知道,有个十九岁的女生亲人一个月前去世,想不开自杀,被好心人救了起来。
………
京序晚靠在桌上,难受的眯着眼。
何总陪霍庭深从国外形势扯到国内经济,从圈子里的闲谈,再到公司内部管理,几杯酒下肚,霍庭深也没说上两句话。
霍庭深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烟。
最后,他掐了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看向桌上意识模糊的京序晚。
这很乖?哪乖?
何总是个识趣的人,叫散了场。
京序晚也醒了,她揉着眼睛,晃着身体起身。
“诶呦京小姐……你这是喝醉了啊!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回家?”何总伸手要扶京序晚。
京序晚摇摇头,“没事。”
她看向霍庭深,“我家很近,一会我打个车回去就好。”
十二月的夜晚很冷,地上铺了层白白的雪,来往的客人抱紧外套行走,明亮的路灯下,京序晚鼻尖通红,风吹过来,刮得脸疼。
京序晚冷的哆嗦,迷糊的脑袋往四周探了探,最后停在霍庭深身上。
霍庭深身体很热。
京序晚一脑袋往霍庭深怀里钻,脸贴在霍庭深的胸口处,“霍庭深,我冷……”
霍庭深捏紧京序晚的腰,冷声道:“站好。”
何总送众人上车,刚掉头回来要和霍庭深告别,就看见了如此暧昧的一幕,心道原来传说中的高岭之花,也没法免俗。
他眉头一挑,嘴角咧起,“诶,霍总,我先走了,我司机来了,京小姐就麻烦您送回去了。”
何总跑了十来米追车去了。
京序晚喝的有些醉,站不好,头靠在霍庭深胸膛上,双手环着男人结实的腰,在霍庭深打电话时,不停地喊着霍庭深的名字,“你这人怎么这样……”
霍庭深挑眉,“我怎样?”
京序晚语气哀怨,“你用钱打发我……”
男人嗓音凉薄的很,“不然你要什么?霍太太的位置?”
“不是…”京序晚说,“我就要一个公平。”
霍庭深不会不知道京序晚签了对赌协议的事,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和京序晚作对,他只是不在乎。对于霍庭深而言,这或许只是一次简单的访谈。但对京序晚而言,这关乎她是否能留在京财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