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令这场赌约失衡了。
霍庭深皱眉,对电话里的司机老郑说了个位置。
他挂断电话,低头道:“我不认为我的决定有失公平。”
与收视率挂钩的,不仅是能力,还有人脉,京序晚有能力,但没人脉。
京序晚仰头,看着眼前矜贵的男人。霍庭深一向有自己的准则与底线,确切的说,他们也的确没有这么熟,只不过是一夜情而已。
京序晚实在没有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着霍庭深。
毕竟,这是五年前救她的恩人。
那晚的一夜情,也是她自愿的。
“对不起……”
京序晚道歉,“我以后不会这样和你说话。”
霍庭深嗓音低沉,“然后呢?”
“然后…”京序晚顿了一下,“我明天会搬出霍公馆,不讨你烦。”
霍庭深下一句话偏的严重,“今早打霍然泽了?”
京序晚蹙眉,“霍先生是在兴师问罪吗?”
京序晚质问的语气很凶,他在霍庭深面前一向是随意可欺的可怜样,当下的锋利令男人不悦。
霍庭深:“好好说话。”
京序晚眼睫扇的很快,眼泪从眼角砸了下来,“我哪没好好说话?你要我怎么好好说话?你有好好和我说话吗?”
“霍然泽是霍家人,你是他的小叔,你偏袒他是理所应当的。我还能说什么?你还想我怎么说?要我给他道歉吗?”
京序晚抿唇,抽回抱着霍庭深的手,生气道:“霍公馆我不回,也不会和他道歉。”
“没让你和他道歉。”
莫名的,这句话像是在和她解释。
霍庭深又道:“他说什么了?”
京序晚怔愣两秒,眸光潋滟,缓慢低头,“没什么……”
“我都习惯了……”
霍庭深把京序晚带回霍公馆五年里,从来没有管过他,他们之间即便睡了,他们之间的天平也并未被打破。
没一会,老郑开车来了。
京序晚拉开副驾车门,抹了抹眼眶,手臂垂下,手背上有一条透明的淡淡薄光。
京序晚说:“我没有告黑状。”
英挺的身影站在路灯下,颀长笔挺,男人夹了支烟在唇瓣上,薄唇轻动,嗯了一声。
京序晚上车,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手紧紧地攥着安全带,一动不动地等霍庭深抽完烟上车。
司机老郑发动车子,京序晚说:“送我去附近酒店,谢谢。”
京序晚不在霍公馆过夜,这是五年来的头一次。
司机老郑愣了一下,他猛的瞥向后视镜内的霍庭深,请示道:“霍总,去哪?”
“酒店。”
老郑开车到了附近酒店,车到酒店门口时,京序晚清醒了不少,单手摁在车门处,“明天早上我去霍公馆搬东西。”
霍庭深点了头。
霍庭深把人带回霍公馆时就说过,她要是想走,随时能走。
京序晚回身关上车门,后座的男人依旧双腿交叠,慵懒的靠在皮质坐垫上,见惯腥风血雨的上位者,不畏离开,不屑挽留。
男人透过车窗往外看,京序晚穿着红色长裙,长发垂着,在黑夜下踽踽独行的背影显得十分落魄可怜。
老郑叹了口气,“京小姐还在闹脾气吗……”
京序晚在京城没有朋友,举目无亲,像是浮萍,好不容易进了霍公馆,也算是有了居所,现在又没家了,比五年前还要可怜。
霍庭深哑声道:“她没理由闹脾气。”
霍公馆。
天色蒙蒙,细雨轻飘,黑色宾利进入霍家公馆,管家撑伞来接,“家主,老爷今天找您了。”
“他出西栏庭院了?”
“是。”管家颔首,“昨晚您罚了霍然泽,三房的那位,去求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