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文瑶便没再继续说了。
晚餐结束,项太太推着蛋糕出来,项主任吹了蜡烛,分食蛋糕后,项文瑶带了个摄影师来,说要拍合照。
拍照时的站位最讲究。
位高权重的,与项主任亲近的都往前站,京序晚十分自觉地认领了一个边缘的位置,然而项文瑶却在前排四处张望,最后把目光落在京序晚身上。
“序晚,你站那么后面做什么?来来来!你站我旁边!这么漂亮的京主持,当然要站在前面才对。”
项文瑶做出一副与京序晚十分熟络的模样,挽起人的手臂,往前方带。
在摄影师倒数时,京序晚往旁边挪了挪,忽然感受到身后似乎有一道力,正扯着她的裙子。
今晚项文瑶邀请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京序晚很清楚,但她必须要来。
京序晚看向隔着两个位置的霍庭深,她深吸一气,语气很软,“霍先生……”
众人朝京序晚看去,身后拽着京序晚裙子的人松了手。
“我站这有些挤……昨晚我撞伤手臂了,手有些疼,我看霍先生旁边还有位置,方便让我站一下吗?”
京序晚这个理由,在今晚的名利场里显得十分拙劣。京城里,想攀附霍庭深,想站在霍庭深身侧的女人数不胜数。
这些年,花样百出,根本没得到霍庭深的任何特权。
霍庭深在情爱一事上,实在称不上绅士。
果不其然,霍庭深回头看向京序晚,单手插兜,眼神轻佻,“不方便。”
“京小姐,霍某人品不怎么样,没什么绅士做派。”
京序晚:“…………”
霍庭深都听见了?
这是在报复她?
不能吧……京序晚低头,紧抿着唇。
不远处的蒋方开了口,“京小姐,我这还有位置。”
京序晚抬起头,走过去,“多谢,麻烦了。”
“不客气。”蒋方瞥了眼京序晚刚抽了血,还发青的手臂。
合照结束,项文瑶的面色铁青。
京序晚一路疾行的去了卫生间。
她站在洗手台前不停地用凉水冲着自己的手,身后脚步走近,她丝毫没有听见,满脑子都是霍庭深到底有没有听见她说他一般,不怎么样的事。
“哪一般?”
头顶一个声音毫无预兆的传来。
京序晚吓得没站稳,霍庭深伸手扶了她一下,手掌的温度十分烫人。
“哪都一般……很一般。”京序晚推开腰上的手,转回身对着霍庭深,“霍先生,晚宴会上人多,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就像刚刚那样。
在人前从不给人特殊的霍总,不会希望被人看见在卫生间里和一位女主持暧昧不清。
霍庭深逼近她,身上淡淡的酒气迎面盖来,那张过于犯规的脸,京序晚根本无法直视,她后背抵在洗手台上,手紧攥着洗手台边沿,咬唇,侧开了脸,似乎在躲避一个即将落下的吻。
霍庭深笑了一声,将水池的水关了。
京序晚:“…………”
关水就关水,凑这么近做什么。
霍庭深双手撑在洗手池的台面上,一只手扣住京序晚的下巴,盯着这张醉红的脸,轻声道:“没事少听八卦,影响脑子。”
“……”她确定,霍庭深真听见了。
京序晚扬唇,所幸破罐子破摔,“霍先生的风流往事实在精彩。”
霍庭深笑了,一个很不屑,无所谓的笑。
他不解释,也不否认。
这是霍庭深一贯的做派。
门口传来女人细高跟的声音,然而霍庭深似乎觉得谈话尚未结束,单手搂住京序晚的腰,进了卫生间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