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项家,因为一楼常用来设宴的缘故,所以是无性别卫生间,只有简单的隔板。
京序晚和霍庭深此刻在同一个隔间里,男人的大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后腰抵着门,眼睑低垂,玩味的看着怀里这张充斥着震惊的脸。
这个场景,和霍庭深那晚浑身酒气抱着她时的神态如出一辙。
京序晚浑身僵的不行,硬邦邦的杵着。
“京序晚?京序晚?”门口是项文瑶的声音。
京序晚蹙眉,没有回答。
霍庭深捏着她的下巴,用眼神说:回答她。
京序晚推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什么事?”
项文瑶:“霍总呢?”
京序晚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
项文瑶:“你刚刚没看见霍总?我刚刚明明看见他往卫生间来了……”
京序晚说:“不清楚。”
项文瑶嘀咕着,她刚刚明明看见霍总来卫生间了,怎么会忽然没人了?卫生间在后门,往外走有一个复原,难不成霍庭深去花园了?
下雨天去花园做什么?
项文瑶瞥了眼卫生间隔板,她不觉得京序晚和霍庭深会有什么关系,如果他们真的有关系,霍庭深就不会答应参加她访谈的事。
项文瑶去花园找霍庭深了。
脚步声远去后,京序晚松了口气。
霍庭深继续了刚才的话题,“还听说什么了?”
京序晚:“还听说霍先生下海买,一晚上一百万都会有富婆追着包养。”
霍庭深笑了,“你的一百万呢?”
京序晚:“………………?”
“那晚明明……!”
京序晚咬着腮帮子,非常懊悔,她就不该说这话,现在什么便宜都让霍庭深占尽了!
好像他们之间……是霍庭深吃亏一样。
明明那晚,疼的是她,受累的也是他。
霍庭深这个疯子,根本喊不听。
“我没钱!”京序晚脸一红,将人推开,从隔间里出来,腰上残留着余温,身上也混合了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她在洗手池前洗手,越想越气。
霍庭深从卫生间里出来,欣赏着京序晚吃瘪的模样,“在京财台附近租房了?”
霍庭深这话,和长辈似的。
从他将京序晚带回霍公馆,就一直以这样的身份、姿态和她说话,对霍庭深而言,京序晚似乎只是一个能供血,还算乖巧的小辈。
从年龄上来说,确实如此。
霍庭深大京序晚七岁,今年三十二岁。
“嗯。”京序晚应道。
她从霍公馆搬走,霍庭深虽然没有挽留也什么都没说,但霍庭深是不会不管她的。
京序晚在霍公馆五年,虽然很少又或者说几乎没有和霍庭深说过话,但霍庭深完全称的起霍家家主这个身份。
霍家放在上世纪,可以用深宅大院来形容,这些年霍庭深掌管霍家,霍家从未安宁。霍庭深身为家主,摆平一应事务,即便霍家人真做错了事,他也会倾力保下,施以重罚。
这样的人,养了五年的“宠物”,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但这种感情,更多的是一种庇护的责任。
“支票捐了?”霍庭深问。
“嗯。”
“还有钱?”
京序晚违心道:“嗯。”
京序晚刚毕业一年,有工资,薪酬也算不错,平时出勤不需要花钱,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手上有很多钱。京序晚从来没有收过霍庭深给她的钱,平时衣服这些,也不会问霍家要。
京序晚只是待在霍公馆里,仅此而已。
前两天又买了车,交了半年的房租,京序晚现在只能维持基本的生存,捉襟见肘,下个月或许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