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下个月没工作了，更没钱。
京序晚关了水，从卫生间气鼓鼓地走了。
霍庭深抽了支烟才出去，蒋方走过来，“霍总，项主任找你。”
霍庭深接过蒋方递来的香槟，去和项主任聊了两句，浅浅的抿了口酒，风流倜傥。
项文瑶找不到霍庭深，回来的时候看见霍庭深正在和父亲谈话，心花怒放地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眯眯地过来，还没走到人跟前，霍庭深将酒递给了侍应生走了。
项主任脸赤红着，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他瞥见了迎面走来的项文瑶，极力压制的表情，喊项文瑶全名，“来书房！”
“是……”项文瑶不明所以，但她从没见过自己父亲这个神情，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与担忧油然而生，她战战兢兢的跟在项主任身后。
眼尖的宾客注意到这一幕，窃窃私语着。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项主任很少这么生气啊……”
十分钟后，项文瑶从楼上下来，整张脸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她剜了京序晚一眼，眼眶里爬满血丝，眼神愤恨，脸颊右侧浮肿发红。
项文瑶这是被项主任打了。
今天是项主任生日，按理来说，天大的事也不该动这个怒，但偏偏，项文瑶碰了项主任的“龙鳞”。
项主任这两年，最上心的，左右不过一件事：晋升。
最近好不容易把路给打通了，就差霍庭深这边点头同意了，虽然说霍庭深不是央台的人，却是京城商圈首屈一指的存在。
京财台做的好不好，有几分的含金量，总得由真的有份量的人点头才行。
项文瑶踩着细高跟出了宴会厅，侍应生给她递伞，“大小姐，下雨了。”
项文瑶将伞一把扬了，将积压着无处可泄的情绪一股脑的撒了出来：“滚开！没眼力见的东西！”
……
姚制片带着京序晚一起给台里有话语权的高层、各台的资深主持敬酒。京序晚的名字，配上这张脸，以及姚制片的引荐，很快就被京城卫视各大人物记住了。
姚制片向来是位无利不起早的人，今晚的行为着实奇怪。
京序晚喝的有些醉了，感谢了姚制片，准备离场。
姚制片笑眯眯地将人送到了别墅门口，“回家注意安全，记得报个平安。”
“好，姚制片留步。”
这会儿外面正下着绵绵细雨，侍应生主动撑开伞，“京小姐，我送您出去。”
京序晚笑道：“谢谢，雨不大，不麻烦了。”
她顶着细雨走到项家门口，在寒风中打车。
冷风吹过，京序晚的碎发轻轻飘动着，明媚冷艳的脸在酒精催动下泛起潮红，更加的惊心动魄，意识也更晕。
不远处的黑色宾利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车窗上，指尖夹着一支烟。
前排的司机老郑反复看着后视镜，确定在雨里的人是京序晚后小声提醒道：“霍总，京小姐出来了。”
霍庭深冷声：“没在等她。”
蒋方瞥着后视镜，心疼道：“霍总，京小姐抽了血，身体又弱，就这么在雨里等着……万一昏倒了怎么办？”
霍庭深掐了烟，抬起眼皮，“蒋秘书挺关心她。”
……
“哧刹——”
黑色宾利停在京序晚面前，司机老郑撑着伞从后座出来，“京小姐，上车吧，这里离市区远，不好打车。”
京序晚抬起头，看向宾利后座。
这是霍庭深的意思。
京序晚上了车，司机先把蒋方送回了小区，车上的氛围一直很凝重古怪，京序晚也没多想，静静地靠在后座上，等蒋方走后，她缓缓抬起绯红的脸颊，看向霍庭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