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健康饮食？"
"因为你上次醉酒说最喜欢吃小番茄。"她凑近我的伤口，呼出的气拂过皮肤，"我种了六个月，就等它们长得最甜的时候送给你。"
我咽了口唾沫。这不是普通的邻居情谊，这是stalker级别的关注。
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有点感动，尤其是在她用舌尖舔掉我胳膊上的一滴血时。
"好了！"她突然恢复成那个甜美的芭蕾老师，拍拍手站起来，"我去给你做晚饭，你躺着别动。"
我看着她熟门熟路地走进我家厨房，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的锅在哪？"
"上次帮你拿快递时参观过。"她头也不回地说，"对了，我把我的日用品都带来了，放在你卧室。"
"等等，什么？"
白艺转身，手里拿着我的菜刀——姿势专业得吓人——微笑道："水管坏了嘛，记得吗？"
那天晚上，我们吃着白艺做的咖喱饭（她连我喜欢的辣度都知道），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惨叫。
她甚至带了两罐啤酒，正是我常喝的牌子。
"白艺，"我放下筷子，"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她歪着头，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计划什么？"
"这个。"我指指周围，"末日同居。"
她笑了，那种让我既心动又腿软的笑："江凯，你以为那些丧尸是怎么进我们楼的？"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看见她眼中闪过的红光。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白艺的表情瞬间冷下来："这个时间还有人来？"
透过猫眼，我看到是住在楼上的林护士。
她还穿着沾血的制服，看起来惊慌失措。
"江先生！"她拍着门，"求求你让我进去，后面有东西在追我！"
我正要开门，白艺按住我的手。"不行，"她轻声说，"她上周给你抛媚眼了，我看见了。"
"那是她眼睛抽筋！"我试图挣脱，却发现这个芭蕾舞演员的力气大得离谱。
白艺把我推到墙上，突然踮脚亲了我一下。"乖，"她哄小孩似的说，"我去处理。"
我看着她拿起玄关的高尔夫球杆，突然明白老王为什么会变成丧尸了。
"白艺！"我抓住她，"别闹出人命！"
她回头看我，表情纯真得像个孩子："在末日，这不算人命，算防疫。"
最终我们让林护士进来了——在我以分手（虽然我们根本没在一起）威胁白艺之后。
林护士缩在沙发角落，警惕地看着哼歌收拾碗筷的白艺。
"她..."林护士小声问我，"是不是有点..."
"病娇？"我灌了口啤酒，"不，她只是...特别热情。"
白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手里端着水果拼盘："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林护士明显抖了一下。我叹了口气，接过水果："白艺，别吓唬人家。"
"我没有呀。"她挨着我坐下，手自然地搭在我大腿上，"只是觉得...三个人有点挤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白艺穿着芭蕾舞裙，在满是丧尸的街道上旋转，每一个落点都精准地踩碎一颗头颅。她朝我伸出手，笑着说："来跳舞呀，江凯。"
醒来时，我发现白艺真的躺在我旁边，蜷缩得像只猫，手里还攥着我的一缕头发。
窗外，末日依旧继续。
而我的末日，可能从两年前搬来这栋公寓就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