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黄色果肉上确实没有人类指甲或牙齿的痕迹。
白艺用叉子戳了一块递到我嘴边，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自从上周发现她是连环杀手兼食人魔后，我对她做的所有食物都保持高度警惕。
"你先吃。"我推开她的手。
白艺眨眨眼，突然把哈密瓜塞进自己嘴里，然后俯身堵住我的唇。
甜腻的瓜肉被推进我口中，她的舌尖还恶作剧般扫过我的上颚。
分开时，她舔着嘴角笑："间接接吻也是接吻哦。"
我咽下那口瓜，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个闪亮的东西——我的Gucci皮带扣，被她改成了choker。这女人对改造我的私人物品有种变态的执着。
"喜欢吗？"她转了个圈，"我用你那条从来不系的皮带做的，反正你只穿运动裤。"
我刚想吐槽，她突然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项圈。真皮的，内侧还缝着我失踪那天的内裤标签。
"轮到你了。"她笑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我做了情侣款～"
我差点从阳台翻下去："你他妈在逗我？"
"丧尸靠气味辨认同类，"她一本正经地解释，手指摩挲着项圈上的金属牌，"这个浸过我的血，它们会以为你是我的一部分。"她顿了顿，补充道："字面意义上的一部分。"
我盯着金属牌上刻的"白艺の所有物"，胃部一阵抽搐。这女人把占有欲玩出了新高度。
"如果我不戴呢？"我试探地问。
白艺的笑容消失了。她慢慢放下盘子，从围裙另一个口袋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是上周我喝醉后抱着马桶喊"白艺我要给你生猴子"的录像。
"你威胁我？"我眯起眼。
"是爱的证明～"她重新笑起来，晃了晃手机，"而且我还录了你打呼噜说梦话、洗澡唱歌、还有对着丧尸跳脱衣舞..."
操。我居然在末日里被自己女朋友（勉强算是）用黑料勒索。更操蛋的是，这招居然有效。
"就今天。"我咬牙切齿地妥协。
白艺欢呼一声扑过来，项圈"咔嗒"锁在我脖子上时，她趁机偷亲了我三下。我闻到了项圈上淡淡的铁锈味——她真的用自己的血泡过这玩意儿。
"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家人了。"她满足地摸着项圈，手指时不时蹭到我的喉结，"比结婚证还牢靠哦。"
我翻了个白眼，决定去厨房找点正常食物。打开冰箱的瞬间，我僵住了——冷冻室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真空袋，每个都贴着标签："陈雯-左臂""林护士-右腿""便利店老王-肝脏"...
"惊喜吗？"白艺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我按部位和保质期分类了，这样就不会浪费啦。"
我机械地关上冰箱，突然理解为什么她上周非要我教她用真空机。那时候我还以为她终于对家务感兴趣了。
"白艺，"我转身按住她肩膀，"答应我，别吃活人好吗？"
她歪着头思考了几秒："那半死不活的呢？"
"...
"开玩笑的啦～"她蹦蹦跳跳地去开红酒，"我只吃惹你生气的人。"
这并不让人放心。我看了眼窗外，美团丧尸小哥还在执着地追芭蕾舞裙带子。至少他对白艺不构成威胁。
那天晚上，白艺坚持要庆祝"定情十日纪念日"。她在客厅点了二十根蜡烛，用我的领带当餐巾，还开了瓶从我酒柜里偷来的拉菲。烛光下她美得惊心动魄，如果忽略她餐刀上沾着的可疑红色酱料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