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了吧？"她担忧地皱眉，"都怪我只顾着玩坦白局，忘了做早餐。"
我想起陈雯上周发的朋友圈，说要从上海回来拿东西。
所以她是真的回来了——然后遇上了丧尸，又遇上了比丧尸更可怕的白艺。
"你...什么时候杀的陈雯？"我的声音不像自己的。
白艺歪着头思考："前天？大前天？时间在末日没有意义啦。"她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她的左肾很新鲜，我冻在你装牛排的真空袋里了，今晚吃烤肉好不好？"
我冲向厕所吐得昏天黑地。
白艺轻轻拍着我的背，哼着《冰雪奇缘》的主题曲。镜子里，我的脸色比陈雯的尸体还难看。
"最后一个问题。"我漱完口，抓住洗手台稳住自己，"你到底...是什么？"
白艺的笑容消失了。她低头玩着手术剪，突然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涌出来，但几乎是立刻，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我不知道。"她轻声说，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丧尸爆发那天，我被咬了，但没变异。反而觉得...很饿，非常饿。"她抬头看我，瞳孔在阳光下变成诡异的竖瞳，"除了你，江凯。靠近你时，我只觉得...温暖。"
我腿一软坐倒在马桶盖上。白艺跪下来抱住我，她的心跳快得不正常，像只被困的蜂鸟。
"别怕我。"她把脸埋在我颈窝，呼吸滚烫，"我永远不会伤害你。那些女人都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了解真正的你。"
我望着厕所窗外的末日景象：浓烟、废墟、远处游荡的丧尸。怀里这个女孩比它们都危险，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
"白艺，"我慢慢抬起手抚摸她的头发，"我们把陈雯...埋了吧。"
她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抱紧我："可以火葬吗？我想看你烧前任的样子，一定很性感。"
这就是末日第七天，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连环杀手兼食人魔的时刻。
更可怕的是，当她把陈雯的头骨做成台灯送给我时，我居然觉得...有点感动。
那天晚上，我们吃着确实很美味的烤肉（希望只是猪肉），看着白艺用投影仪放的《泰坦尼克号》。
当Rose说"我永远不会放手"时，白艺突然扑过来咬我的脖子——不是吸血鬼那种，是留下吻痕那种。
"江凯，"她在黑暗中低语，手指与我十指相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吧？就算你变成丧尸，我也会把你养在浴缸里。"
我望着天花板上陈雯头骨台灯投下的阴影，突然笑了："那你要每天给我讲荤段子。"
白艺在我怀里笑成一团。
3
丧尸爆发的第十天，我发现自己成了白艺的"宠物男友"。
字面意思的那种——她给我戴了个项圈。
那是个周二，如果末日还有星期概念的话。
我正躺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用白艺的芭蕾舞裙带子钓楼下的丧尸玩。
这条裙子花了她半个月工资，但现在它唯一的用途就是逗弄那个穿美团制服的丧尸小哥跳踢踏舞。
"江凯～"白艺的声音从厨房飘来，甜得能招蚂蚁，"吃水果啦～"
我头也不回："如果是用陈雯大腿肉做的果冻就免了。"
"怎么会呢～"她端着盘子飘到我身边，身上的围裙印着"世界第一女友"，是上周从便利店"借"来的，"是哈密瓜哦，你最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