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点热。但那点粮食不够吃啊，巧巧正在长身体，不能饿着。”
巧巧在一旁小声抽泣：“妈，我饿...”
林晚看着这一幕，心沉到谷底。她挣扎着起身：“我去。”
“姐姐最好了！”巧巧立刻破涕为笑。
林晚裹上所有能穿的衣服，摇摇晃晃地走出家门。外面的风雪更大了，能见度不到十米。她每走一步都觉得头晕目眩。
不知走了多久，林晚终于找到一家早已被洗劫一空的便利店。她在废墟中翻找，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几包被遗忘的饼干和泡面。
虽然不多，但至少能撑一天。林晚把食物小心地收好，准备返回。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猫叫。循声望去，一只瘦弱的小猫蜷缩在货架下，冻得瑟瑟发抖。
林晚犹豫了一下。她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哪还能照顾一只猫？但她最终叹了口气，把小猫揣进怀里：“走吧，能不能活下来看你的造化。”
返程的路格外漫长。林晚的体温越来越高，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当她终于看到自家那栋楼时，几乎要哭出来。
但就在距离单元门不远的地方，三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姑娘，找到什么好东西了？”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林晚警惕地后退一步：“没什么，就一点吃的。”
“交出来吧，省得我们动手。”另一个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铁棍。
林晚握紧口袋里的水果刀——这是她唯一的武器。在乡下时，爷爷教过她一些防身术，但面对三个壮汉，胜算几乎为零。
“喵——”怀中的小猫突然叫了一声。
男人们眼睛一亮：“还有活物？好东西啊，炖汤大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单元门开了，张芸和巧巧走了出来。她们是等得不耐烦，出来看看情况。
“妈！救命！”林晚大喊。
男人们回头，看到巧巧时眼睛都直了。虽然裹着厚衣服，但巧巧漂亮的脸蛋在雪地中格外显眼。
“哟，还有两个小美人儿。”黄牙男人淫笑道。
林晚急忙喊：“妈，快带巧巧回去！危险！”
但张芸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巧巧则吓得哭起来：“妈，我怕...”
林晚咬牙冲过去，把怀中的小猫和食物塞给母亲：“你们先走，我拦住他们。”
张芸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巧巧要往回跑。但巧巧的哭声反而刺激了那些男人，他们迅速围了上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一个男人抓住巧巧的胳膊。
巧巧尖叫起来，拼命挣扎。混乱中，她猛地将身前的林晚推向那个男人：“别碰我！”
林晚猝不及防，直直撞向男人手中的铁棍。一声闷响，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她低头，看见一截铁棍露在外面，鲜血迅速染红了雪地。
“晚晚！”张芸失声惊叫。
男人们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会闹出人命。趁这个间隙，巧巧挣脱开来，拉着母亲：“妈，快跑！”
张芸犹豫了一瞬，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儿，又看看吓坏了的养女，最终做出了选择。她抱起地上的食物，跟着巧巧跑回单元门，“砰”地一声关上。
林晚躺在雪地上，感受着体温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失。她听见男人们骂骂咧咧地离开，听见单元门再没有打开，听见风雪声越来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