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突遭车祸，在ICU濒死，唯一能救他的主刀医生是我丈夫。我浑身是血地给他打了一百多个电话，接通后他却冷笑。
“宋妍，用这种谎话来骗我回家，不觉得自己歹毒吗？”电话被挂断前，我却听见一个小女孩欢快的声音。
“陆爸爸，快来吹蜡烛呀！”一小时后，儿子没了呼吸。我收到他发来的微信：“晚上我会回来陪轩轩过生日，让他等着。”
我看着屏幕上“爸爸”两个字，缓缓擦干眼泪。然后给他回了最后一条消息：“不用了，我们离婚吧。”“轩轩的棺材板，我帮你钉紧了。”
01
意外总是发生得毫无征兆。
昨天儿子生日，我特地提前下班，取了定好的蛋糕，开车去幼儿园接他。
他穿着小西装，蹦蹦跳跳地出来，扑进我怀里。
“妈妈，爸爸晚上真的会回来陪我吹蜡烛吗？”
“会的，爸爸答应了的。”
我揉着他的头发，心里却没什么底。
陆昭，我的丈夫，本市顶尖医院的儿科一把刀，教授，忙得脚不沾地。
更重要的是，他那个新来的研究生，林薇。
自从成了陆昭的学生后，似乎总有无数理由占用他所有本该属于家庭的时间。
还没来得及想完，一下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伴随着人群的惊呼，一辆失控的轿车冲上人行道。
我下意识把儿子死死护在身下。
巨大的撞击力让我眼前一黑，剧痛从小腿蔓延开来。
可比起身体上的痛，更让我肝胆俱裂的是身下儿子的悄无声息。
我挣扎着摸到他满手黏腻温热的血。
“轩轩！轩轩你别吓妈妈！”
救护车呼啸而至。
我拖着几乎无法动弹的腿，抓着医护人员的手，语无伦次。
“救救我儿子，求求你们先救他！他流了好多血！”
急诊，抢救，下病危通知书。
医生脸色凝重。
“孩子必须立刻手术！但手术风险极大，我们院目前能做这种级别手术的……”
他顿了一下，看向我：“只有陆昭陆教授。”
我如坠冰窟，又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对，陆昭！
他是轩轩的爸爸，他是最好的医生！他一定能救儿子！
我颤抖着手，一遍遍拨打陆昭的电话。
手机屏幕被我的血和泪模糊得看不清。
第一个，第二个……第十个……第五十个……
电话那头永远只有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心一点点下沉。
护士在帮我处理腿上的伤，可我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耳边那令人绝望的忙音上。
第一百零三次拨打后，电话终于，奇迹般地接通了！
我几乎是嚎啕出声，声音破碎不堪。
“陆昭！你快回来！轩轩出车祸了，在医院，快要不行了！医生说他必须立刻手术，只有你能做！求求你，快回来救救我们的儿子！”
我用尽全身力气哀求，像一条搁浅在岸上濒死的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的却不是他的声音。
而是一道明亮的女声。
“什么车祸手术，我有个同学就在医院值班，他说今晚很闲啊，根本没有急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