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晚上，晚上我一定回来，好好给轩轩补过生日，行了吧？”
他走上前，想像以前一样摸摸我的头。
被我猛地偏头躲开。
他手僵在半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宋妍，你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
我拉上行李拉链，转过身，将那份离婚协议直接拍在他怀里。
“签字吧。”
陆昭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你来真的？”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把将协议摔在桌上。
“就因为我昨天没回来？就因为我让林薇借住一晚？你至于吗宋妍？”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他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眼神却冷厉地扫向我身后。
“轩轩呢？你把他藏哪儿了？又想用儿子来威胁我是不是？”
“我告诉你，这招没用！赶紧把儿子给我交出来！”
他一口一个“儿子”，字字句句都像最锋利的刀，凌迟着我早已破碎的心。
我用尽全身力气，扬手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张纸，狠狠甩在他脸上！
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他的脸颊。
他吃痛，猛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宋妍你疯了！”
他弯腰捡起那张飘落的纸，怒气冲冲地看去。
死亡证明书几个字闯进他眼里。
右下角，盖着医院鲜红的公章。
触目惊心。
陆昭脸上的愤怒和不耐瞬间凝固，瞳孔骤然缩紧。
他拿着那张纸，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惊骇和茫然。
仿佛无法理解眼前这薄薄一张纸上的字迹。
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你骗我的……宋妍，这又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6.
我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我从来没说过谎。
张了张嘴，只扯出一个苦笑。
我并不想再为这场荒谬的闹剧多说一个字。
陆昭的手指捏着那张纸，指尖用力到泛白，微微发抖。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猛地将纸甩开，仿佛那样就能甩开这荒谬的现实。
“宋妍，你真是越来越有创意了。为了逼我，连这种东西都伪造得出来？你以为我会信？”
他眼底布满红血丝，死死盯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
“轩轩呢？你把他藏哪儿了？让他出来！告诉他，他妈妈为了留住爸爸，用了多恶毒的手段！”
我站在那里，左腿的石膏沉重得像坠着铅块。
我看着这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感觉我们之间隔着一片再也无法跨越的冰原。
还没等我开口，那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毒蛇吐信。
林薇轻轻“呀”了一声，凑近了些。
她的目光扫过被陆昭扔在地上的死亡证明，眉头蹙起，一副努力回忆又难以置信的样子。
扯了扯陆昭的衣袖，声音怯怯的，却精准地戳在每一个疑点上。
“陆老师，这个格式好像不太对吧。我上次在医务科帮忙，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