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小说里被踩断腿的杂役,死前胸口浮现金钥匙:【死亡回档已激活】。
他们以为我跪着是认命,
其实我在等——
死够了,就能站起来打他们脸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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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昭,三十岁,大专肄业,啃了八年老,邻居见我都绕着走,背后叫我“陈废物”。
我妈骂我:“你连只鸡都抓不住,将来坟头都没人烧纸!”
可我知道,我不是废物。
我是妥妥的金庸迷,是《射雕》和《天龙》倒背如流的活字典,是唯一看懂乔峰为何跳崖、郭靖为何守襄阳的人。
那天夜里,我蜷在出租屋沙发上,手里攥着本翻烂的《血河图》。书页油渍斑斑,边角卷起,像我这半生,皱巴巴,没人要。
“楚云澜三岁习剑,七岁通经,十六岁独闯血河谷,一刀斩尽七十二匪……”我喃喃念着,眼底发烫。
我多想是他。
可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雨声渐歇,灯忽明忽暗。
我头一沉,睡了过去。
再睁眼,天光刺目。
我躺在一间低矮柴房里,身下是稻草,鼻尖是马粪与尿臊混杂的腥臭。身上粗麻短衫,补丁叠补丁,脚上草鞋破洞,露出冻得发紫的脚趾。
“这是……哪儿?”
我踉跄起身,撞翻水桶,惊动门外扫地老仆。
“哟,狗儿醒了?还不快去茅房清粪!少主等着用净桶呢!”
狗儿?
我心头一震,猛地抓起铜盆照脸——
一张瘦削少年脸,眉骨突出,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哪还有半分现代人的模样?
我魂飞魄散,疯狂翻找记忆,忽如雷击——
我穿了?!
穿进了那本烂尾武侠小说《血河图》里,成了那个三章就死的炮灰——楚家庶子陈狗儿!
母亲是青楼赎身婢女,生我时难产而死。楚家为避丑闻,对外称我是老仆之子,实则我血脉纯正,却不得承袭。自小扫茅房、刷马厩、洗夜壶,人皆可辱。
而书中情节,我依旧历历在目:
第三章,楚家嫡子楚骁,因嫌我挡路,一脚踩头,踢断我腿,随后卖入“醉玉楼”为杂役,结局不明。
“我……我成了死人?”
我尚未回神,门外已传来嚣张喝声:
“陈狗儿!死哪儿去了?井水呢?!”
是楚骁!
我心头狂跳,急忙冲出柴房,奔向水井。
井边,楚骁负手而立,锦袍玉带,眉目俊朗,却眼神阴鸷。他身后跟着两名护院,腰挎钢刀,气势逼人。
“少主,水来了。”我低着头,双手捧桶,声音发颤。
楚骁瞥我一眼,冷笑:“贱种也配碰这井水?这可是我楚家祖脉之源,你这婢女生的野种,沾了都要遭天打雷劈!”
我心头怒火腾起,可我知道——不能反抗。
书中写得明白:我若顶嘴,楚骁当场便命人将我拖去乱棍打死。
我咬牙低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楚骁却未罢休,忽然抬脚,狠狠踩上我头!
“狗,舔我靴子。”
我眼前一黑,屈辱如刀剜心。
我想起乔峰被冤时的怒吼之声,郭靖守襄阳时的挺立身姿,可此刻,我只能跪着,任人践踏。
“舔啊!”楚骁狞笑,脚下加力,我膝盖压进碎石,鲜血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