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日,夜里,我听见后院传来惨叫——
“啊——!”
我冲到墙角,借月光望去——
楚骁跪在地上,浑身抽搐,青筋暴起,双眼翻白,口吐黑血!
“经脉逆冲!快请长老!”护院惊呼。
黑袍长老瞬息而至,一把扣住他脉门,脸色骤变:
“谁动了镇魂丹?!”
家主震怒,翻查药房账册。
一页页翻过,最终停在那一日——
“陈狗儿,申时三刻入药房,逗留十二息。”
字迹清晰,是我上一世留下的记录。
楚骁猛然抬头,双目赤红,如疯如魔:
“陈狗儿!!!”
他扑来,一把揪住我衣领:“是你!你毁我神功?!”
我低头,不辩,不逃,只轻声道:
“少主……奴才只是……奉命取药。”
“奉谁的命?”
我没说话。
他怒极反笑:“来人!绑去刑堂!鞭笞三十!我要他活着,痛着,烂着!”
刑堂之上,火把如林。
我被绑在木桩上,衣衫撕开,露出脊背。
第一鞭落下——
“啪!”皮开肉绽,血溅石地。
第二鞭——
“啪!”我咬牙,没叫。
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
每一鞭,都和我死过的某一次一模一样。
我闭眼,数着。
第六次,是棍打。
第七次,是毒针。
第八次,是火烧。
可这一鞭……
我睁眼,笑了。
“这一鞭……”我咳着血,声音嘶哑,“我死过七次了。”
楚骁暴怒:“继续打!打断他脊梁!”
三十鞭毕,我已血肉模糊,几近断气。
他们将我拖回柴房,灌下一碗毒药:“烂肠散”,三更必死。
夜深,我躺在血泊中,意识渐散。
可我不怕。
因为我知道——
楚骁完了。
他的《血神经》已失控,经脉尽损,再难复原。
长老震怒,家主生疑,楚家内乱将起。
而我……只是个“奉命取药”的杂役。
我不杀人。
天道自罚。
金钥匙再响:
【死亡回档已激活,是否返回昨日辰时?】
我闭眼,魂魄低语:
“重来!”
“这次,我要你们,亲眼看着自己崩塌。”
金光炸裂,天地归寂。
晨光微明,鸡鸣破晓。
我再次睁眼,躺在柴房稻草上,身无片伤。
我缓缓坐起,望向窗外。
这一次,我不再潜入,不再伪装,不再受鞭。
我要等。
等楚骁发疯,等家主查案,等长老震怒。
我要站在阳光下,看他们——
一个一个,
自己把自己,埋进坟里。
我抚心,金钥匙温热如血。
“楚骁……”
“你练禁术,以为能飞天。”
“我换一味药,让你落地成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