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林万山瞪大了眼睛，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半块铠甲碎片，上面刻着“戚”字，和将军影护心镜上的缺口，正好吻合！
“你祖父就是因为不肯交出另一半碎片，才被我烧死的！”林万山面目狰狞，“今天这皮影，我拿定了！”
陈阿照心里一震，原来祖父是被他杀的！他刚要说话，将军影突然剧烈震动，戚承光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是吾的铠甲！林万山是叛徒林三的后代！当年就是林三引倭寇截杀我们的！”
林万山脸色一变，挥着手：“给我上！杀了他！”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警笛声。林万山骂了句“晦气”，狠狠瞪了陈阿照一眼：“算你好运！三天后影神节，我会来拿皮影的，到时候，青龙江的水，会再沉一次尸！”
黑衣人很快跑光了，陈阿照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将军影恢复了平静，只是护心镜上的“戚”字，多了道裂痕。他捡起林万山掉在地上的铠甲碎片，和将军影的缺口对上——严丝合缝。
窗外的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陈阿照看着手里的碎片，突然想起影卷上的血字——“叛徒姓林，藏于……”
藏于哪里？他低头看向赵虎皮影掉出来的木片，黑风口的位置，正好对着林家村的方向。
三天后的影神节，是青龙江边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戚承光说的，“魂归故里”的日子。
陈阿照握紧了刻刀，又摊开了一张驴皮——这次，他要刻的是影卷上，戚承光的战马。影卷上说，战马的眼睛里，藏着百尸沉河的真正原因。
第五章 战马眼里的秘密
陈阿照刚把战马皮影的轮廓刻出来，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正是市非遗保护中心的苏清。
“阿照，我听说昨晚林万山带人来闹过？”苏清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将军影上，突然顿住，“这是……明代的阴阳刻皮影？”
陈阿照心里一紧，把战马皮影往身后藏了藏：“苏姐，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给你送补助的，”苏清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眼神却没离开将军影，“而且，我一直在查青龙江的‘百尸沉河’案，你祖父生前，是我的顾问。”
陈阿照愣住了：“我祖父？”
“对，”苏清翻开笔记本，里面贴着张老照片——祖父拿着个皮影，旁边是个穿着军装的老人，“你祖父说，他年轻时在黑风口捞上来过一块铠甲碎片，和戚家军的制式一样，还说影戏班的老皮影里，藏着沉河案的线索。”
陈阿照猛地想起床底的赵虎皮影，还有那块铠甲碎片。他咬了咬牙，把将军影推到苏清面前：“苏姐，这皮影里，有戚承光的残魂。”
苏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从包里拿出个小手电，对着将军影的右眼照过去——月纹里，竟真的映出个模糊的人影，虽然看不清脸，但能看出是穿着铠甲的样子。
“是真的！”苏清激动地抓住陈阿照的手，“我研究沉河案五年了，一直找不到实证，你这皮影，是关键！”
她突然指向战马皮影：“这是你刻的？影卷里的战马？”
陈阿照点点头，苏清立刻说：“快刻完它！我查过史料，戚承光的战马叫‘踏雪’，当年沉河时，马身上的鞍桥里，藏着倭寇的布防图！如果能刻出踏雪的皮影，说不定能找到布防图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