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行。”张磊冷笑，摸出手机打给开锁公司。
刚挂电话，王强就从楼梯间晃了出来，胳膊抱在胸前，笑得得意：“怎么？锁坏了？开一次锁两百块吧？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跟我们换房，省得麻烦。”
“锁是你堵的？”张磊问。
“你有证据吗？”王强摊手，“有证据就去报警啊。”
开锁师傅来得很快，检查后说锁芯废了，得换。张磊盯着王强：“师傅，别换普通锁，直接换指纹电磁锁，最好是防撬的。”
王强的笑僵在脸上。
换锁的时候，张磊又让师傅在门口加装了两个监控，一个对着楼道，一个对着门锁。师傅一边装一边念叨：“现在这邻里关系，怎么比电视剧还热闹。”
张磊没说话，转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早上老太太坐在门口撒泼的画面，清晰得能看见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机正对着他家门。
第二天凌晨五点，张磊被“哐哐”的砸门声惊醒。他摸过手机点开监控，屏幕里王强正抬脚往门上踹，李娟站在旁边骂：“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把我家锁堵了？换个锁芯花了三百！你赔！”
张磊披衣下床，拉开门。王强的脚差点踹到他身上，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你家锁堵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张磊靠在门框上，“有证据吗？有证据报警去。”
“不是你是谁？”李娟跳着脚骂，“全楼就你跟我们过不去！”
“那可不一定。”张磊往楼上瞥了眼，“说不定是你们之前欺负过的邻居，想给你们点教训。”
王强气得脸通红，扬手就要打过来。张磊指着门口的监控：“动手试试？治安拘留十五天，够你好好反省的。”
王强的手僵在半空，喘了半天粗气，突然笑了：“行，你有种。不过你可得小心——一楼可不安全，丢点东西、被人泼点东西，都正常。”
张磊关上门，把他们的话录进了手机。他知道，这事儿没完。
果然，当天下午，一股腥臭味从门缝钻了进来。张磊打开门，门口堆着一堆烂菜叶和鱼内脏，几只苍蝇嗡嗡地绕着飞。他拿出手机拍了照，转身下楼找了个保洁阿姨。
“阿姨，帮我把这些东西清到601门口，再把楼道拖干净。”张磊递给她两百块，“以后每天下午来一趟，要是我家门口有垃圾，都清到601去。包月，工资翻倍。”
保洁阿姨眼睛亮了：“真的？那我叫上我姐妹，保证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
傍晚的时候，张磊听见楼上传来李娟的尖叫。他点开监控，看见李娟正捂着鼻子跳脚，王强拿着扫帚往楼下扫垃圾，扫到三楼就被赵阿姨拦住了。
“你家垃圾凭什么往楼下扫？”赵阿姨叉着腰，“上次你往我家门口扔香蕉皮，害我家小孙子摔了一跤，忘了？”
“关你屁事！”王强吼道。
“怎么不关我事？”三楼的刘叔也探出头，“前几天我家车胎被扎了，是不是你干的？”
楼道里吵成一团，张磊靠在沙发上，摸了摸橘猫的头。橘猫打了个哈欠，把脑袋埋进他手心。
第二天早上，张磊出门上班，刚走到单元楼门口，就被刘老太拦住了。她身后跟着个戴眼镜的男人，自称是王强的弟弟王军，在街道办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