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泼妇倒是回来的快,一回来就给她泼脏水,看来还是打轻了。
温知念眼珠一转,视线落在街口的水泥垃圾箱上,里面装着这条街上所有居民的生活垃圾。
这个年代几乎没有什么剩饭剩菜,果皮果核,烂菜叶子啥的倒是不少。
还有那些恶劣没品的人往里面倒屎尿。
从空间里拿了一个葫芦瓢,温知念径直走到垃圾箱边,忍着腐烂酸臭的气味,舀了满满一瓢混合着不明液体,已经发酵的烂菜叶子。
想了想,她又在墙上蹭了把灰抹在脸上,衣服上。
温知念眼底闪一抹狡黠。
“嘿嘿,嘿嘿……”笑着,兴高采烈地走向自家院子。
这笑声太过于魔性,还没走到,围在温家门口的人就发现了她。
“回来了,回来了,温家的傻丫头回来了。”
“哎哟,这是怎么搞的?一身臭烘烘的。”
“呀,她手上端的什么呢?闻起来怎么那么像潲水?”
看热闹的邻里,被葫芦瓢里的气味熏得纷纷退开,倒是给温知念让出一条路出来。
邻里的问话,温知念充耳不闻,脚步轻快跑到吴改芳面前时,吴改芳还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破口大骂。
她表演得太过投入,高亢的咒骂声盖过了院外邻里的说话声,等察觉到眼前有个人时,顿时惊得张大了嘴。
说时迟那时快,温知念“嘿嘿”一笑,“舅妈,我给你带吃的回来了。”
话落,葫芦瓢一翻,“啪”地盖在了吴改芳脸上。
“唔……”
吴改芳只觉得一股恶臭直扑她面门,随后那臭味一股脑地钻进了她的嘴里,鼻子里,甚至是眼睛里,耳朵里。
最后直冲脑门,臭得她呼吸一窒,要死过去了一样。
最可怕的是那臭东西粘粘糊糊,滑不溜丢地涌进喉咙,卡在嗓眼里,她根本没办法往外吐,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呕——”
“咳,咳~~”
“呸,呸,呸——”
吴改芳一边吐,一边胡乱摸着脸上的东西,又拼命去抠嗓子眼,企图把吞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看热闹的邻里都被温知念这操作惊呆了。
“这,这,这,这傻丫头怎么能这样对她舅妈?再怎么样,吴改芳也是长辈呀!”
“要不说她是傻子呢!傻子懂什么长辈不长辈的。”
一顿杂七杂八,七零八落的操作后,吴改芳终于缓了过来,也彻底崩溃了。
“啊——你这个贱种,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温知念可不爱听她念咒,手里的葫芦瓢又怼了过去,“舅妈,你怎么能浪费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吃的,你怎么能吐了呢!快捡起来吃了。”
“唔,唔唔……”
“呕——”
“咳,咳~~”
“呸,呸,呸——”
吴改芳觉得自己又要死过去了。
温知念还在给她讲道理,“家里都没有吃的,我找了一天才找到吃的,拿回来先给你吃,你还生气,还骂我,哼,你这个坏人。”
边讲边用葫芦瓢去怼吴改芳的嘴,吴改芳拼命躲,她就一顿乱敲。
敲得“嘣,嘣”响,敲得吴改芳“嗷嗷”叫,“啊,我不吃,我不吃,别打了,别打了。”
门外看热闹的邻里已经分成了两派。
“哎哟,吴改芳也太惨了,这傻丫头可真是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
“吴改芳那婆娘也不是个好的,她先前不是说,温丫头偷了家里的东西跑了吗?人家明明是出去找吃的了。”
“可不,温丫头好不容易找点吃的,还先拿给她这个舅妈吃,不要太孝顺了哟!”
“明明知道这丫头脑子不灵光,也不留个人在家照顾,温丫头肯定是饿惨了才跑出去的。你看她那一身,哪还有个好样子呀!”
“哎,没爹妈的孩子可怜哟!”
把吴改芳的脑瓜子当木鱼一样,“噼里啪啦”敲了一通,温知念也累了,举起葫芦瓢看了看,“都吃光光了,舅妈,你真乖。”
说着,她又捂着鼻子,嫌弃地扇了扇,“好臭啊,舅妈,你不会是拉裤兜里了吧?”
“臭死了,臭死了,我要回去洗澡。”
说完,她就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跑去。
吴改芳一脸生无可恋,她这么臭到底是谁害的啊?
啊?
门后,齐欣茹手里举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棒,面目狰狞地看着跑过来的温知念。
这个贱人,害她肿了脸,现在还打她妈。
她今天非打死这个扫把星,赔钱货不可。
温知念跑到门口,脚步一缓,看着灯下那道人影缓缓咧开了嘴。
看来都回来了呢!
抬脚,猛踹。
“砰——”
“啊——”
“啪——”
半开的门猛地撞在门后的人身上,又弹了回来。
温知念轻轻推开另外半扇门板,抱臂靠在门板上,悠闲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齐欣茹,“哟,猪头表姐,这么早就睡了呢?”
齐欣茹本就还没消肿的脸雪上加霜,脑门上又多了两个包,一个是被门撞的,一个是被她手里的木棒砸的。
别说,还怪对称的。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看向温知念的眼神,全是阴毒。
“贱人,你把我害得这么惨,还敢打我妈?我……”
“哎,你别急呀!”
温知念微微一笑,“我打了你妈,还要来打你的哦!”
齐欣茹:……
“你这个贱人,你是疯了吗?”
“都说了让你不要急。”
温知念扬手就是几巴掌甩过去,“啪,啪,啪——”
打得齐欣茹又又又破防了,捂着脸放声哭,“呜呜……你还打我,你这个死胖子,我的脸都被你毁了。”
温知念拍拍她顶着两个角的大脑门,安慰,“一点小伤不用慌,我会打到你心伤。”
“我要杀了你,呜呜……”
“啪——,啪——”
温知念反手又是两巴掌甩过去。
这世上就没有打不服的贱人,如果没打服,那一定是你拳头不够硬,打得不够用力。
一次打不服,就多打几次。
就是特喵的,这些人脸皮长那么厚做什么?
手都打痛了。
吴改芳拖着一身恶臭走进来,看到温知念又在打她女儿,张嘴就骂上了,“小贱人,你要死啊?”
“其实,我今天的kpi已经达标了的。”
温知念脱下脚上的鞋子,一步一步走向吴改芳,“但是,你实在皮痒,我也可以加个班的。”
“什么屁?什么哀?你说的什么鬼话,啊……”
“你别过来,别过来。”
吴改芳亲女儿也不顾了,拔腿就跑,一路飞奔进自己的房间,狠狠地关上了门。
疯了,疯了,这个小贱人绝对是疯了。
人都跑了,温知念也没去追,穿上鞋跨过躺在地上装死的齐欣茹,径直上二楼。
路过书房,见里面亮着灯,也没停留,直接回了房间。
身上的臭味,她也是忍到极点了,连忙闪身进了空间,打了满满一桶灵泉水,剥光自己泡了进去。
泡着澡,温知念复盘起今天的事,齐家三口这么快就回来了,温永昌那个败家玩意儿,肯定没有去医院。
想到他带走了那六千块钱的存折,这狗东西绝对是又去郊区了。
这会儿怕是正吆五喝六的,玩得正起劲儿呢!
让他狂,让他浪。
明天就给送他们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