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像一把刀子，剖开了她所有虚伪的借口。
“至于我是谁，”我顿了顿，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个浑身僵硬的张伟身上，“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完，我不再理她，转身就走。
“陈渊！”秦瑶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尖叫，“你站住！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三年！”
骗子？
我笑了。
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
周老跟在我身后，低声问：“少爷，秦家那边，需要处理一下吗？”
“不用。”我摇了摇头，“她父亲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秦瑶的父亲秦振雄，是个老谋深算的角色。他当初同意这门婚事，就是看中了我给的那笔钱。现在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只会想尽办法来巴结我，而不是为了他那个愚蠢的女儿出头。
“那……秦小姐和那个助理？”
“蝼蚁而已，不必在意。”我说，“不过，我给秦家的东西，是时候收回来了。”
周老心领神会，“明白，少爷。天亮之前，我会让秦氏集团，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点了点头，坐进了周老早已备好的红旗L5里。
车子平稳地驶离酒店。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秦瑶还站在原地，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可惜，我心中，再无半分波澜。
05
回到我名下的山顶别墅，周老已经为我备好了换洗衣物和夜宵。
“少爷，这三年，您清减了。”周老看着我手背上因为常年做家务而留下的薄茧，眼眶有些发红。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我脱下那身廉价的西装，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袍，感觉整个世界的枷锁都从身上卸了下来，“家里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周老立刻恢复了干练的本色，恭敬地汇报：“都处理妥当了。那几个旁系的跳梁小丑，已经被彻底清理干净。老爷子身体也很好，就是天天念叨您。”
“那就好。”我端起面前的燕窝粥，慢慢喝着。
熟悉的味道，让这三年压抑的记忆，都变得有些遥远。
“对了，少爷，”周老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秦氏集团最新的财务报表和项目资料。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开始全面狙击他们的股市，同时抽离了所有我们注入的资金和技术支持。”
我接过来，随意翻了翻。
秦氏集团能有今天，百分之九十的功劳，都源于我暗中提供的几个跨时代技术专利。
现在，我把专利收回，釜底抽薪，秦氏的股价会瞬间崩盘，变成一堆废纸。
“不出三个小时，秦氏就会宣布破产。”周老补充道，“秦振雄已经打了不下五十个电话给您了，我按照您的意思，都没接。”
“他会来找我的。”我放下文件，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
从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灯火辉煌。
其中，也包括秦家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或许，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别墅的门禁响了。
监控画面里，秦振雄带着秦瑶，卑微地站在门口，旁边还跪着一个人，是张伟。
“少爷，要让他们进来吗？”
“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我淡淡地说，“等我喝完这碗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