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秦瑶烦躁地甩开他的手。
她当然知道我可能是在诈她，可是在这种场合，她能退吗？
退了，就等于承认她秦瑶，不如我这个废物。
她辛辛苦苦营造的“商界女强人”人设，会瞬间崩塌。
拍卖师也看出了这边的火药味，他小心翼翼地开始倒数：“五亿一次……”
秦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就在拍卖师喊出“五亿两次”的时候，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忽然从主桌站了起来。
他径直朝我走来。
周围的人纷纷给他让路，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是周老！”
“天呐，连周秉坤都惊动了！”
周秉坤，这座城市的传奇人物，一手缔造了庞大的商业帝国，如今虽已半退隐，但影响力无人能及。
秦瑶看到周老，也立刻站直了身体，恭敬地喊了一声：“周伯伯。”
张伟更是紧张得额头冒汗。
周老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少爷，您受委屈了。”
03
“少爷？”
周老的这一声称呼，让整个宴会厅的温度仿佛都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石化了。
秦瑶的嘴巴张成了“O”型，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张伟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扶着眼镜的手都在抖。
周秉坤，那可是连她父亲都要仰望的存在，现在，竟然对着我这个“废物”鞠躬，还叫我……少爷？
我的身份，在秦家一直是个谜。我只说自己是个孤儿，以前跟着一个老头子在山里生活。
秦瑶和她的家人，也从未怀疑过。
因为我演得太好了。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任劳任怨，活脱脱一个新时代“男德”典范。
周老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少爷，老爷子要是知道您这三年过的是这种日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您该回家了。”
我没说话，只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这个动作，是我的一个习惯，一个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的标志。周老看到这个动作，身体微微一颤，眼神更加恭敬了。
“周伯伯，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秦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打圆场，“他叫陈渊，是我……我丈夫，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怎么可能是您的少爷？”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如果我是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那她这三年来对我的种种羞辱和轻蔑，算什么？她刚刚当众为男助理一掷千金，又算什么？
一个天大的笑话。
周老缓缓转过身，浑浊但锐利的眼睛，第一次正眼看向秦瑶。
“秦小姐，我跟在老爷子身边四十年，从没认错过人。”他的声音不响，却带着千钧之力，“倒是你，嫁给少爷三年，却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有眼无珠，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毫不留情的斥责，让秦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张伟更是吓得腿都软了，恨不得当场隐形。
“他……他到底是谁？”秦瑶的声音都在发颤。
周老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向拍卖师，沉声道：“这幅画，我们家少爷要了。另外，我以周氏集团的名义，向本次慈善晚会，再追加捐款五亿。就当是，为我们少爷这三年的清净生活，付的安保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