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德全虽然不解,但对皇帝的命令无条件执行,尤其是此刻林天眼中那种他从未见过的、不容置疑的光芒。

人很快被秘密带来,是两个四十多岁、满脸惶恐、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手艺人,跪在偏殿冰凉的金砖地上,头都不敢抬。林天拿出早就凭借记忆画好的草图——一个基于现代化学实验冷凝原理改造的简易蒸馏装置。他不需要懂全部细节,但他知道大概原理和目标:提纯酒精,得到高度酒。

“照这个图,用最好的红铜,给朕做出来,要绝对密封。”林天用平静却带着威压的语气命令,丝毫不见平时的病弱,“然后,去御酒房取他们最好的御酒,用这个器具给朕反复蒸煮,仔细收集所有冒出来的汽水,冷凝成液。记住,此事若泄露半分,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后果自负。”

工匠们吓得魂飞魄散,但皇命难违,只能磕头领命。在林天近乎苛刻的要求和李德全的严密监督下,几天后,一套粗糙但完全可用的蒸馏器在偏僻宫苑的密室里搭建起来。经过数次失败和调试,当第一滴清澈如水、却烈如火线的液体从冷凝管口缓缓滴出,落入白玉杯中时,那股强烈的、独特的酒香弥漫开来,让在场的工匠和李德全都惊呆了!

林天蘸了一点品尝,那股熟悉的、强烈的辛辣感如同火焰般冲喉而下,带来灼烧感和浓郁的香气。成了!虽然比不上现代顶级烈酒,但其清澈度和烈度,绝对碾压这个时代所有浑浊低度的酿造酒!

“此乃天赐琼浆,名曰‘龙焱’。”林天信口胡诌,开始他的包装营销,“李德全,秘密设立一个‘内府酒坊’,由你亲自掌管,产量严格控制。挑选最精美的玉瓶盛装,每次只放出极少量,就以‘陛下梦中得仙人所授、御用延年仙酿’的名头,通过你的秘密渠道,高价卖给那些最顶级的王公贵族、世家门阀和豪商巨富。”

物以稀为贵,再加上“皇帝御用”、“仙人秘授”的超级代言和神秘色彩,这“龙焱烈酒”迅速在京城最顶层的圈子里引起轰动,成为身份、地位和能量的象征,一壶难求,价格被炒上了天。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开始如同涓涓细流,然后逐渐变成汹涌的暗河,悄无声息地涌入林天那原本干涸见底的内帑。李德全看着库房里日益增多的钱财,激动得老泪纵横,看向林天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仿佛真的看到了真龙转世。

有了初步的经济基础,林天开始了第二步——掌握武力。他以“护卫内府产业、严防秘方泄露”为名,让李德全暗中前往流民聚集的地方,招募了一批身家清白、体格健壮、无牵无挂的少年,人数严格控制,仅百人左右。他将这支完全由皇帝内帑供养的小部队命名为“皇城警备营”,隶属内府,由原本对他态度冷淡、但极为忠于职守、武功高强的御前侍卫副统领秦毅负责训练。

林天没指望他们立刻就能打仗,但他需要绝对忠诚的刀把子。他召见秦毅,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提出了几点要求:绝对服从皇帝本人、强调团队协作而非个人勇武、纪律高于一切。他甚至简化了一些现代军训的内容,如队列、内务整理、口令执行,强调令行禁止和团队默契。秦毅从最初的疑惑和一丝轻视,到逐渐震惊于这些看似简单枯燥的方法对部队凝聚力和纪律性的恐怖提升效果,对这位“昏君”开始产生一丝真正的改观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