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听舟,曾是京圈最骄傲的明珠。
我的未婚夫谢雁和意外去世。
谢家以“兼祧两房”为由,逼我嫁给他的双胞胎弟弟谢雁廷。
谢雁廷恨我。
他认定我心里只有他死去的哥哥。
新婚夜,他彻夜未归。
结婚一年,他对我百般折辱。
我以为他只是无法接受这桩婚事。
直到谢雁和忌日,他亲口承认,是他弄死了自己的哥哥。
我默默地选择了报警。
“孟听舟!你算计我?”他被戴上手铐。
我举起送他的钢笔:“我没算计你。”
“我只是从嫁给你那天起,就打开了这支录音笔。”
01
冰凉的手铐扣上谢雁廷手腕,“咔哒”一声。
就和新婚夜,我独自关上的房门一样。
谢雁廷始终无法相信。
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孟听舟,会出卖他。
警察拖他向外。
“孟听舟!你这个毒妇!你为我哥,就要这么毁了我?”
他的咆哮穿透书房,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站着,看着这个我叫了一年“丈夫”的男人。
时间倒流。
一年前,同样冰冷的夜晚。
我和谢雁廷的新婚夜。
我穿高定婚纱,裙摆缀满钻石,在水晶灯下闪光。
婚房里,只有我一人。
挂钟指向凌晨三点。
谢雁廷没回来。
手机屏幕上,是他半小时前的消息:“今晚不回,你自己睡。”
我坐在巨大婚床上。
我没哭,也没闹。
我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按下红色录制键。
这是第一天。
往后的日子,这支笔成了我唯一的伙伴。
婚后生活,比想象更不堪。
谢雁廷把我当成摆设,厌恶的污点。
他吃饭时,突然放下筷子。
“这道西湖醋鱼,是哥最喜欢吃的。”他看向我。
“可惜,他再也吃不到。”
“孟听舟,你晚上睡得着吗?你闭眼,会不会梦见他质问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去死?”
我胃里翻涌,话咽下去。
“吃饭。”
“吃?”他笑一声,“你倒是吃得下。”
他把谢雁和所有遗物锁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那是我和谢雁和曾规划的婴儿房。
现在,它是谢雁和的纪念馆,我这个未亡人,连踏入资格都没有。
结婚一个月,谢雁廷扔给我一把钥匙。
“想看自己去看,别一天到晚要死不活的样子,恶心。”
我捏着黄铜钥匙,手心出汗。
我以为他软化。
我期待地走到门前,钥匙插进锁孔。
转不动。
我试了一次又一次,冰冷金属摩擦声在空旷走廊格外刺耳。
他耍我。
他从书房出来,倚门框看我狼狈。
“怎么,打不开?”
“孟听舟,你不会真以为,你配进我哥的房间吧?”
“你身上每一寸,都让我觉得是对他的背叛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