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冷玄不怒反笑。
“没事的，哥哥，”他凑近段月耳边，冰凉的气息拂过颈侧，“我会让你慢慢喜欢的。”
他说着又要伸手拉他起来，再次被段月用力甩开。
“你是不是变态？给男人送饰品送吃的？还躲在我家这么久？！”段月见他没有立刻发作，胆子稍稍大了点。
“我以为你会喜欢……”冷玄垂下眼，语气里带着一股刻意到令人不适的委屈，“我看那些人……都是这样送礼物给恋人的。”
“恋人？！”段月简直气笑了，“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不喜欢男人！听明白了吗？”
“我叫冷玄。”他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段月，笑容重新变得诡异而温柔，“现在你认识了。”
“我们可以做恋人。”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段月看着他那不容置疑的神情，心底发寒，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没同意。”
冷玄倏地贴近，一股阴冷又妖异的气息瞬间将段月包裹。他苍白的脸上漾开温柔至极的笑，眼底却深不见底。
“我也没有在和你商量。”
那迫人的气息稍纵即逝，却足以让段月脊背窜上一股寒意。他猛地想起身上那些难以启齿的痕迹，手指颤抖地指向自己的脖颈和锁骨，声音因愤怒和羞耻而发颤：“这些……是不是都是你弄的？！”
冷玄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他所指之处，甚至带着一丝迷恋的欣赏。他坦然承认，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诉说情话：“是我。”他冰凉的指尖虚虚划过空气，仿佛在隔空描摹那些红痕，“还舒服吗？哥哥。”
“舒服个屁！难受！恶心！”段月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一个笔直的男人，竟在无知无觉中被另一个男鬼……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可他更清楚，眼前这不是人，他根本无力反抗。
冷玄眼底那点微光似乎黯淡了下去，竟流露出一丝清晰的受伤。他垂下眼睫，声音低哑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可怜的委屈：“哥哥……对不起。我该轻点的。”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偏执而浓烈，“可我太喜欢你了……控制不住。”
段月简直要气笑了。被欺负的是他，怎么对方反倒先委屈上了？
“哥哥，”冷玄又凑近了些，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祈求，“以后只看着我好不好？你身边那些烦人的苍蝇……我都处理掉了。”他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中闪过兴奋的血色，“他们死得很惨。”
段月心头猛地一跳。
“有一次，哥哥晚上回家，有个不知死活的垃圾跟了你一路。”冷玄的声音骤然变冷，阴狠如毒蛇吐信，“他口袋里……还藏着迷药。他想用那脏东西碰你……”
段月猛地想起那个夜晚。小区路灯昏暗，他确实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回头却空无一人，只当是自己听错了。此刻回想，当时后颈似乎掠过一丝不寻常的阴冷……
“他怎配？”冷玄轻笑出声，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所以……我把他一片、一片地切开了。扔进下水道，冲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人能那样看着哥哥了。”
段月听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脸色煞白，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却扭曲的脸，声音干涩：“……你怎么能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