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说话，朝堂上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小皇帝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依赖。我心里一软，走上前，轻声对他说：“陛下莫怕，有臣在，没人敢欺负您。”
那一刻，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原本只想苟活跑路，但看着小皇帝那双清澈又无助的眼睛，我莫名觉得，或许可以试着帮他一把。等他坐稳了皇位，我再功成身退，去江南养老，也不迟。
第二番：美人计中计，无间道反转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得脚不沾地。既要帮太后处理朝政，又要盯着那些藩王和大臣的动向，西厂的探子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朝中的贪腐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户部尚书克扣赈灾银两，吏部侍郎卖官鬻爵，就连禁军统领都敢偷偷跟藩王来往，简直是无法无天！
不过，也有件“美事”找上门来。那些贪官们见我势头正盛，纷纷想巴结我，送金银珠宝的、送古玩字画的，络绎不绝。更离谱的是，还有人送来各色美人，说是“孝敬九千岁”，让我“消遣解闷”。
我看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心里哭笑不得。这帮老头是怎么想的？我可是“太监”啊！把美人送给我，这不就是让她们守活寡吗？退回去吧，显得我不近人情，说不定还会得罪人；收下吧，我一个正常男人，天天对着一群美女，多难受啊！
琢磨了半天，我终于想出个主意：全部收下，安置在城外的别院里，给她们好吃好喝，还教她们读书写字、经商理财。反正这些姑娘大多是被家人卖来的，或者是被贪官当作棋子送来的，与其让她们在深宅大院里蹉跎岁月，不如给她们一条生路。
其中最出色的当属苏婉儿。这姑娘是老丞相杨荣送来的，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更是倾国倾城，一双眼睛跟会说话似的。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不对劲——杨荣那老狐狸，没安好心，这姑娘绝对是他派来的眼线。
果不其然，苏婉儿来了之后，天天变着法地跟我套话，一会儿问我西厂的动向，一会儿问我跟太后的关系，句句都往要害上戳。我假装没看出来，还故意跟她聊些“朝堂秘闻”，半真半假地逗她玩。
那天下午，我在别院的凉亭里独酌，苏婉儿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头发简单挽了个发髻，看着清新脱俗。“九千岁似乎心事重重，”她把点心放在石桌上，轻声问道，“是朝堂上的事不顺心吗？”
我叹了口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故意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婉儿啊，你说人这一生，争权夺利到底是为了什么？咱家现在权倾朝野，想要什么有什么，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还不如当年在宫里当小太监的时候，虽然穷，但活得踏实。”
苏婉儿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话，她愣了片刻，才轻声说：“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像九千岁这样的人物，应该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才对。”
“羡慕？”我摇了摇头，望着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锦鲤，“你不知道，权位越高，越是如履薄冰。说不定哪天就掉下去了，粉身碎骨。咱家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等陛下长大，能独当一面了，咱家就去江南买个宅子，种种花，养养鱼，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