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说完,雍亲王赵承立马跟上,这人是先帝的堂兄,手握北方三镇兵权,说话自带一股武将的蛮横:“肃亲王说得对!宦官辅政更是闻所未闻!林萧不过是个阉人,凭什么插手朝政?先帝遗诏,怕是有假吧!”
好家伙,这俩一唱一和,明着是反对太后和我,实则是想把小皇帝当成傀儡,自己掌权。我站在纱帘旁边,心里冷笑一声,就知道这群藩王不会安分。
这时,老丞相杨荣颤巍巍地站出来,他拄着拐杖,咳嗽了两声,慢悠悠地说:“老臣以为,肃亲王德高望重,又有宗室血脉,暂代摄政王一职最为合适。九千岁虽有功于社稷,但宦官辅政终究于礼不合,还望九千岁以大局为重啊。”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老狐狸,前几天还收了我送的两箱黄金,说要“全力辅佐九千岁”,现在倒好,见风使舵比翻书还快。合着我那两箱黄金,喂了狗了?
“肃亲王德高望重?”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沸腾的朝堂上,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我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肃亲王身上,“就是那个在府中私藏龙袍,还偷偷打造玉玺印模的肃亲王吗?”
肃亲王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他猛地拍案而起:“你!你血口喷人!林萧,你不过是个阉人,竟敢污蔑本王!”
“是不是污蔑,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拍了拍手,两名西厂番役抬着一个朱红箱子从殿外走进来,“哗啦”一声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针脚细密,跟宫里的御用品一模一样。
朝堂上瞬间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眼神里全是震惊。肃亲王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这是栽赃!绝对是栽赃!林萧,你竟敢伪造证据,构陷宗室!”
“伪造证据?”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嘲讽,“王爷别急啊,这只是开胃小菜。哦对了,忘了告诉王爷,您那位在江南做盐生意的门人李掌柜,昨天已经被西厂抓到了。他不仅招认了帮您私贩官盐、囤积粮食的事,还说...您的龙袍,就是他找苏州绣娘做的。要不要把他带上来,跟王爷对质一下?”
肃亲王的脸从白变青,再从青变黑,最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我没理会他,转头看向雍亲王。这位王爷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眼神躲闪,不敢跟我对视。我慢悠悠地说:“雍亲王,听说您最近在筹备边关军饷?真是辛苦王爷了。不过,西厂最近收到消息,说有三十万两军饷没送到边关,反而被人用来在城南买了处大宅子,还养了个戏子做外室。不知道这事,王爷能不能给大伙解释解释?”
雍亲王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颤:“九...九千岁说笑了,军饷一事...都是误会,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我扫了一眼底下的文武百官,不少人都低下头,不敢跟我对视——谁知道我手里有没有他们的黑料?刚才还吵着反对我的人,现在全都噤若寒蝉。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我提高音量,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那就按先帝遗诏,太子即日登基,尊为新帝,太后垂帘听政,咱家...勉为其难,协理朝政。谁要是再敢质疑遗诏,或者试图谋逆,肃亲王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