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跳，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奶奶……是这么说的。”
红豆奶奶的嘴角扯出一丝复杂的、近乎讥诮的弧度：“你奶奶，她当然只能这么说。难道要告诉你，是你那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爹，因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怕被剁手跺脚，听信了别人的鬼话，亲手把你妈迷晕了，卖给了一伙来路不明的人贩子，说是卖到了南边最苦最穷的山沟沟里，给老光棍当媳妇儿了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空气凝固了。
我的耳朵里像是飞进了成千上万只蜜蜂，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红豆奶奶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完全无法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卖……了？
人贩子？
山沟沟？老光棍？
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神经上。
“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飘忽得不像自己的，“红豆奶奶，你糊涂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引得不远处几个村民看了过来。
红豆奶奶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情，只有悲悯和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我糊涂？我倒是希望我糊涂！那年你才刚3岁多，你爹那阵子整天失魂落魄，赌坊的人天天上门泼油漆砸东西，你奶奶以泪洗面！后来有一天晚上，深更半夜，我听见你家有动静，我扒着墙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你爹和你奶奶，还有还有青山！他们三个，把你妈……把你妈用麻绳捆了，嘴巴塞住，抬上了一辆破面包车！”
我的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猛地向后踉跄一步，撞在路边的树干上。
牛青山？青山叔？
“你胡说！你骗人！”我嘶吼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编这种故事骗我！为什么！我小时候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