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
档口火了，火得一塌糊涂。从早到晚，人头攒动，那个简陋的网页订单提示音几乎没停过。日销破千？仅仅一周后，这个目标就被远远甩在身后。他甚至不得不临时雇了两个勤工俭学的学生来帮忙，才勉强应付过来。
数据是不会骗人的。当陈默将那份记录着清晰增长曲线的数据表，再次通过邮件发给钱治亚的助理后，对方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依旧矜持，但回复邮件的速度变快了，字里行间也开始询问一些运营细节。
陈默看着那份邮件，长长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口从重生以来就一直堵在胸口的浊气，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灯光下，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但眼睛里却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曙光就在眼前，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拿到投资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该死的高利贷还上，然后……然后回家，堂堂正正地站在林薇面前。
然而，命运似乎总见不得他好，尤其见不得他刚刚燃起希望。
就在数据达到巅峰，一切都向着最美妙的方向发展时，一场毫无征兆的风暴猛然袭来。
那天下午，几个穿着工商制服的人突然出现在档口前，面色冷峻。为首的一人亮出证件，拿出一纸文件，声称接到实名举报，该店铺涉嫌“不正当竞争”（低于成本价销售）和“无证经营”（那个预点单网页被指为未经许可的线上经营行为），要求立即暂停营业，接受调查。
“哗啦！”一声，冰冷的封条直接贴在了档口的卷帘门上。
周围排队的学生们一片哗然，指指点点。陈默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试图解释，但对方根本不听，只是公事公办地让他签字，并告知他等待后续处理通知。
人群散去，只留下被贴上封条的、死寂的档口，像一口刚刚被钉上的棺材。
陈默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另一个索命的阎王已经到了。
两个穿着花衬衫、满脸横肉的男人找到了他，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正是放给他高利贷的那伙人。
“小子，行啊，店都让人封了？”其中一个叼着烟，戏谑地拍了拍陈默惨白的脸，“这个礼拜的利息，该结了吧？”
陈默嘴唇哆嗦着，干涩地开口：“大哥……再宽限几天，等我把这事处理完……”
“处理？”另一个男人猛地推了他一把，把他抵在冰冷的卷帘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处理个屁！老子告诉你，这封条一贴，你这店就算完了！我们的钱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还…”陈默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想办法？”男人狞笑着，凑近他，压低了声音，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