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会上，我拒绝把下个月生活费捐给贫困生校草。
青梅突然站起来，冷冷看着我：「顾言，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转头对身边的朋友说：「帮我教教他什么叫善良。」
啪——
啪——
两个耳光，当着全班的面，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鸣，差点晕厥过去。
青梅走到我面前，声音冰冷：「现在，向林晓道歉。」
「说你错了，说你会把生活费都给他。」
我抬起头，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
原来，在她心里，我的尊严一文不值。
原来，她的善良，是建立在践踏我的基础上的。
我擦掉嘴角的血，站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教室。
青梅在身后喊：「顾言！你敢走试试！」
后来，青梅彻底疯了。
01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我的意识逐渐清醒。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可嘴角的血腥味提醒着我，这都是真的。
沈清，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刚刚让她的朋友当众扇了我两巴掌。
只因为我拒绝把生活费捐给林晓。
林晓是什么人？
今年转学来的贫困生，长相英俊，成绩优异，篮球打得好，是新晋校草。
而我是什么人？
在沈清眼里，大概只是个理所应当为她的「善良」买单的工具吧。
我踉跄着走出教学楼，秋风吹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更加明显。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顾言！你给我站住！」
是沈清。
我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
她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我甩开她的手，终于转过身。
看着她那张精致却陌生的脸，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十六年了。
从幼儿园到高三，我们几乎形影不离。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连我自己都这么以为。
可现在我才明白，在她心里，我算什么呢？
「你还有脸生气？」沈清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林晓家里那么困难，你作为班长，带头捐款不是应该的吗？」
「我家又不是开银行的。」我冷冷地说。
「你家虽然不是开银行的，但你爸妈每个月给你的生活费足够你花了吧？」沈清皱眉，「分一点给真正需要的人，这叫善良，懂吗？」
我忍不住笑了：「所以，你的善良就是让人扇我耳光？」
沈清愣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因为你太固执了！我是为了让你明白什么是对的！」
「而且，也就是象征性地打一下，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
象征性？
我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脸颊，嘴角的血迹都还没干。
这就是她所谓的「象征性」？
「沈清，」我深吸一口气，「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
她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束了。」我一字一句地重复，「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喊声：「顾言！你疯了吗？就因为这点小事？你知不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