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3章 寿宴上的疯丫头,站起来了!

老夫人寿宴当日,侯府张灯结彩,宾客云集。安卿颜被安排坐于末席,披散头发,嘴角流涎,仿佛真已痴傻。柳氏携苏婉柔盛装出席,安柔雪柔声劝酒,博得众人称赞“孝顺”。太子府使者亦在座,目光频频扫向主位空席——婚约定夺在即。

宴至中段,安卿颜突然打翻酒壶,尖叫着冲上主台,扑向柳氏:“毒妇!你给我喝的不是安神汤,是蛇!蛇在爬!”全场哗然。柳氏强作镇定,命人按住她,哽咽道:“大女儿受刺激太深,可怜见的。”安婉柔更是泪眼朦胧:“姐姐,我好怕你……”就在此时,安卿颜猛地挣脱束缚,直视周氏,声音陡然清晰:“祖母,若我疯了,可还能说话?可还能认人?可还能背出这三个月,丙字库房采买了六次‘雪莲’,每次三两,而我的药方,每月只需五钱?”她从怀中掏出账册残页,掷于案前,“雪莲不寒,何须频购?除非,它裹着‘缠丝草’进来!”全场死寂。她再转身,指向柳氏:“母亲每日亲手熬汤,体贴入微,可厨房张婆昨夜说,您吩咐‘多加半钱甜菊,盖苦味’——毒要盖味,药何必?”最后,她从发间抽出银簪,高举过头,“此簪试汤,青灰现毒!太医令孙大人已在偏厅候了半个时辰,请他进来,验我血脉,若无‘缠丝露’残留,我当场磕死谢罪!”孙济入内,诊脉后沉声确认:“大小姐体内确有‘缠丝露’积毒,幸未深入脏腑。”柳氏面色惨白,苏婉柔瘫软在地。周氏拍案而起:“锁了她们!查封账房、药房!”苏卿颜缓缓站直,环视众人,唇角微扬:“我说过……我会疯给你们看。”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那个任人践踏的嫡女,回来了。

第4章:我掌家,不是来当菩萨的

寿宴风波三日后,景安侯府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厨房断了炭火,库房无人点卯,各院管事纷纷告病,连老夫人院中的茶都凉了半日——这是柳氏被软禁后,其党羽发起的无声反扑。周氏震怒,召安卿颜至正堂:“你揭了她的皮,却压不住她的根。若再乱下去,我只能让侯爷另请高明。”苏卿颜垂眸敛袖,指尖轻叩扶手,心中已明:这不止是权斗,更是对治理能力的考验。她不争一时痛快,而要立规矩、掌实权。

次日清晨,安卿颜着素色锦裙,发间只簪一支银蝶,却气场凛然步入议事厅。她命绿芜当众宣读《三日报备制》:各房支出、采买、用工须三日一报,由她亲批;另设“账目双签法”,凡百两以上开销,需管事与记账使共同画押。吴嬷嬷倚老卖老,冷笑:“祖上传下的规矩,哪容大小姐随意更改?”安卿颜不动声色,只问郑伯通:“上月炭银支了八十两,实际购炭几何?”郑伯通颤声答:“三十五两……余款不知去向。”她当即拍案:“旷职三日、虚报账目,按家法革职发卖!”吴嬷嬷瘫跪在地,才知这“疯丫头”已握牢刀柄。

人心渐慑,安卿颜转而查账,翻出母亲嫁妆清单,发现“云锦坊”契书竟在三个月前被抵押给城南钱庄。她不动声色,命绿芜暗访坊中旧人,得遇绣娘阿菱——少女跪地泣诉:“夫人临终前将密匣藏于织机之下,说‘唯有血脉能启’……奴婢等了十年,终于等到小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