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安卿颜指尖微颤,那一夜她梦见母亲在灯下绣《百蝶穿花图》,指尖染血也不停歇。这坊子,不是产业,是母亲用命守下的尊严。她请动周氏出面,以“主母遗产不容外流”为由,逼景安侯签署归还文书。侯爷本欲推诿,周氏冷声道:“你若不还,明日我便去皇城司告你侵吞嫡女嫁妆——苏家的银子,可不是你拿来巴结贵妃的垫脚石!”侯爷脸色大变,终将契书交出。当夜,安卿颜亲赴云锦坊,在织机暗格中取出密匣。匣启刹那,一方素帕裹着的《织造图录》滑落,扉页上是母亲字迹:“愿卿颜如锦,不堕尘泥。”她闭眼,一滴泪落于纸上。

三日后,安卿颜在府中设“考成堂”,张贴各房绩效红榜,劣者罚俸,优者升职。她提拔阿菱为云锦坊主绣,赐名“回春堂”,首单即接宫中贵妃寿礼订单——用现代营销思维,主打“嫡女亲监、古法织造”,溢价三倍仍被抢购。消息传开,侯府上下再无人敢轻视这位“疯过”的大小姐。而当夜,她独坐灯下,将柳氏多年账目细细比对,忽在一角发现异样:一笔“药材支出”竟流向七皇子府药房。她眸光骤冷,低声自语:“七皇子……萧玦?他一个‘病弱残疾’,要这么多‘缠丝草’……做什么?”烛火摇曳,她手中的账册,悄然翻向了朝堂的棋局。

第5章:账上藏刀,谁在喂七皇子吃药?

安卿颜彻夜未眠,反复比对账册。她发现柳氏名下每月固定支出二十两银子用于采购“缠丝草”——此草性寒,主理经络淤结,常用于瘫痪者针灸辅疗,但过量服用会导致心脉衰弱、嗜睡神昏。而记录显示,其中七成药材竟通过库房暗账流入七皇子府药房。她指尖轻敲桌面:一个“卧床不起”的皇子,为何需要如此大量且持需的药材?更蹊跷的是,送药小厮的签名为“陈三”,而侯府并无此人。她心中警铃大作——这不是简单的账目挪用,而是有人在借侯府之手,长期输送某种“控制性药物”。她不动声色,命绿芜以“查补旧档”为由,调取近三年七皇子府向各药铺的采买记录。绿芜带回一份惊人的数据:萧玦府中对外申报的药材总量,不足实际用量的三成。其余皆由各世家“馈赠”或“代购”转入,景安侯府只是其中之一。苏卿颜冷笑:“好一招借刀杀人。让人替他买药,既避人耳目,又留下把柄——谁送药,谁就脱不了干系。”她意识到,七皇子或许并非真正的病弱,而这场“病”,极可能是他为自己披上的保护色。为验证猜想,安卿颜命郑伯通伪造一份“药材短缺”告示,谎称库房缠丝草告罄,暂停支取。她亲自坐镇账房,暗中观察。次日清晨,一名灰衣小太监悄然入府,手持七皇子府医官印信,要求“紧急调拨二十斤缠丝草”,态度倨傲,且未走正式文书流程。安卿颜躲在屏风后冷眼旁观,见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