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你快看！” 张磊指着天花板，上面已经渗满了水，天花板的墙皮鼓了起来，眼看就要掉下来，“我刚把重要的资料收起来，其他的还在桌上呢！”
“别慌，先把东西搬到我家！” 李秀兰拉着张磊往一楼走，“我家在一楼，地势高，暂时漏不到。”
两人刚把书本搬完，就看见陈默从四楼下来，手里拎着个工具箱，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我来看看。” 他蹲下身，借着手机光检查水管，手指在锈迹上摸了摸，“是老化了，得先关总阀，再换管子。”
“总阀在锅炉房，老刘去叫人了，怎么还没回来？” 王桂英急得转圈，手机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再等会儿，楼下赵大爷家的咸菜缸都要满了！”
陈默没说话，起身往楼道口走：“我去锅炉房看看。” 他刚走两步，就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刘叔和锅炉房的老周扛着扳手跑了上来，老周手里还拎着一截新水管。
“总阀关了！” 老周喘着粗气，把水管放在地上，“赶紧换，这雨要是不停，水管还得爆！”
陈默蹲下身，接过扳手，开始卸旧水管。锈住的螺丝很难拧，他额头上的汗混着雨水往下淌，手臂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张磊赶紧上前帮忙，按住水管，让陈默好发力。刘叔和老周也搭手，递工具、擦水，楼道里虽然乱哄哄的，却没人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