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他咬牙切齿，“就算死，我也不会求你这个毒妇！”
“很好，有骨气。”我点点头，然后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那么，开饭了。”
瞬间，所有丧尸都疯了。
它们不再试探，而是用一种狂热的姿态，扑向了那片小小的、被火焰守护的空地。
惨叫声、怒吼声、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看着程枫的火焰逐渐微弱，看着队员一个个倒下。
混乱中，一个队员绝望地将手里的背包朝我扔来，想做最后的挣扎。
背包砸在我脚边，拉链被摔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一块压缩饼干，半瓶水，还有一个……洗得发白的旧旧的泰迪熊。
看到那只熊的瞬间，程枫挥舞火焰的手臂，停顿了。
他的目光越过咆哮的尸群，死死地钉在那只熊上，眼神里，是比见了我操控丧尸还要浓烈的震惊。
2 泰迪熊的秘密
那只泰迪熊，是末世第一年，程枫送给我的。
那时候，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英雄，刚刚觉醒了强大的火系异能，带领着幸存者在废墟中求生。
而我，只是他从一群丧尸口中顺手救下的普通人。
我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几天没吃东西，饿得眼冒金星。
他把半块饼干和一个小熊玩偶塞到我手里。
“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他的手心很暖，笑容比阳光还耀眼。
我永远记得那一刻，他身上的光芒，刺破了我灰暗的末世人生。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他是最强的异能者，我是他身边最“无用”的普通人。
他出任务，我在基地等他。
他受伤，我笨手笨脚地为他包扎。
他带回来的物资，会分给我一半。
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他，说我是他英雄光环下的一个污点。
起初，他会把那些人打一顿，然后抱着我说：“别听他们放屁，你是我的人。”
可后来，林薇薇出现了。
她是他的青梅竹马，在逃难中失散，如今又奇迹般地重逢。
她觉醒了罕见的治愈系异能，长得又漂亮，嘴又甜，很快就成了队伍里的宝贝。
她会依偎在程枫身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枫哥哥，你好厉害啊。”
她会在我为程枫处理伤口时，一把推开我。
“言姐姐，你别动，你又不会治疗，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还是我来吧。”
她会在大家分发物资时，可怜兮兮地看着程枫。
“枫哥哥，我好饿，可是物资好像不太够……言姐姐是普通人，消耗少，要不……把她的那份先给我？”
程枫的沉默，就是默许。
他不再反驳别人说我是累赘，甚至有时候，他也会用那种不耐烦的眼神看我。
“苏言，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苏言，你能不能别给大家添麻烦？”
“苏言，你学学薇薇，她比你懂事多了。”
那只他送我的泰迪熊，被我缝缝补补，一直带在身边。
它是我和他爱情的开始，也是我最后的一点念想。
现在，这个念想，也该碎了。
“你还留着它？”
程枫的声音穿过尸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薇薇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失态，她尖叫起来：“枫哥哥！别分心！她就是故意的！她想用过去的东西迷惑你！你忘了她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