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枫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他放开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我抬起手，周围的丧尸们瞬间停止了嘶吼，齐刷刷地转向我，仿佛在等待我的命令。
程枫和林薇薇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幕，都惊恐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对着虚空，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程枫的耳中。
“程枫，你最后一次见你爸妈，他们给了你什么东西？”
他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5 凤佩的背叛
“你……说什么？”
程枫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林薇薇也停止了哭泣，她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拉着程枫的衣角，急切地说：“枫哥哥，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她在胡言乱语！”
我没有理会她的聒噪，只是平静地看着程枫，重复了一遍。
“你爸妈，给了你什么？”
程枫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替他说了出来。
“是一块玉佩，对不对？一半是龙，一半是凤，合在一起是个圆形。他们说，等你找到另一半，就把凤佩送出去，寓意龙凤呈祥。”
程枫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连林薇薇都不知道。
他曾经在我耳边，温柔地描绘过那块玉佩的样子，他说，等末世结束，他就带我回家，把那块凤佩亲手给我戴上。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骇。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缓缓走到他面前，丧尸们自动为我让出一条通道，“我还知道，你把那块代表着‘另一半’的凤佩，在一个月前，就送给了她。”
我的手指，指向了林薇薇。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领口。
程枫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指，落在了她捂住的地方。
他的眼神，从惊骇，变成了彻骨的冰冷。
“拿出来。”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不……枫哥哥，不是那样的……”林薇薇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摇头。
“我让你，拿出来！”
程枫猛地提高了音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薇薇吃痛，尖叫一声，手被迫松开。
一枚精致温润的凤形玉佩，从她的领口滑了出来，悬在胸前，轻轻晃动。
铁证如山。
程枫看着那块玉佩，再看看林薇薇惊慌失措的脸，他笑了。
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龙凤呈祥……呵呵，龙凤呈祥……”他喃喃自语，像是疯了一样。
“枫哥哥！你听我解释！”林薇薇哭着想去抱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摔倒在地。
“解释？你还想怎么解释？”程枫红着眼睛瞪着她，“解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解释项链是你偷的？解释这块玉佩，也是你骗来的？”
“不！孩子是真的！项链是……是言姐姐陷害我的！玉佩……玉佩是你心甘情愿送给我的！”林薇薇语无伦次地大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