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尼姑庵的姑子挣钱。
那天新来了个小丫头。
看着她清秀的五官，玲珑的身体。
我以为又是一棵摇钱树。
亲手把她送进了庵里。
1
佛豆捡得时间长了，我的眼睛有些花。
屋里的通房柳叶见我抬头，引着净心庵的师太进了门。
我问师太，“这个月的银子张管事没去收？劳驾你跑一趟。”
师太皱眉，“收了的，来是为了另一桩事。”
她凑近，“有个小尼姑，得了花柳病，不知还染了什么脏病，身上全烂了。”
我拿帕子掩鼻，“说这些做什么，怪恶心的。”
师太连连摆手，“偏她又吊着一口气，也不断气，我担心别传染了其他人。”
我回她，“你自己处理了就是。”
师太又念一句佛，“佛祖到底在看着。”
我叹口气，“罢了，你去找张管事，让他找几个力壮的小厮，直接把人放乱葬岗，也不算我们杀生。”
又嘱咐她，“回去给那个小尼姑点盏灯，多添点香油，穷苦人家的孩子，也是不容易。”
师太点头称是，“庵里的尼姑不算多了，太太若是见着有佛缘的，就...”
“我有数。”
师太走后，我喊进来柳叶，“明日安排车，散粥的时候我在一旁看。”
柳叶抬头瞧我，低低应了一声。
2
城外饥荒，官府严防死守，能逃进来的都有些本事。
我撩起车帘往外瞧，聚在粥桶旁的一众难民里，一个小女孩格外扎眼。
她生得太漂亮了。
我喊过来柳叶，指着那个小女孩，“把她叫过来。”
柳叶嗫喏着，“太太...”
我掐了把她胳膊，“快去！”
柳叶垂下眉眼，一会拉了人过来。
我笑盈盈看着小女孩，“孩子，你多大了？”
小女孩怯怯的，“十六了。”
“天可怜见的，这么瘦，你可喝粥了?”
她摇摇头，“人太多了，抢不到。”
我回身从车厢里拿出个油纸包，“好孩子，快吃吧。”
小女孩接过，打开后小声惊叫，“包子！”
当即跪下就给我磕头。
我忙让柳叶拉住她，“悄悄的，别给别人瞧见了。”
她该是饿极了，几口就吃没了一个。
我含笑看她，“还有一个呢，快吃了吧。”
小女孩摇摇头。
我问她，“可是你家里还有其他人？”
“我家里人都饿死了，只有我一个。”
“我想留着明天吃。”
我满意地点点头，冲柳叶使了个眼色。
柳叶会意，问那女孩，“咱们府里少个粗使的丫鬟，你可愿来？”
女孩又咚地跪下，猛猛磕着响头。
我笑着让柳叶拉起她，“你这孩子，我看着就合眼缘。”
3
小丫头名叫旺弟，我改叫她静云。
洗掉了脏污的静云像变了个人，唇红齿白，盈盈带笑。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我暗暗盘算着，这个静云能让我再进账多少银子。
我让柳叶拿了卖身契，静云痛痛快快地签了。
我留了一份，另一份让柳叶给张管事送去官府记录留档。
“静云，按说你卖身的钱该给你家人的，但你如今家人都没了，这二十两银子你收好，日后也是个傍身钱。”
她连连点头，又要给我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