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没有，就是偶尔吵两句。” 王强避开我的目光。
“他死了，昨晚在废弃工厂被人杀了。” 老郑把照片推到他面前，“你昨晚九点之后到底在哪儿？”
王强的手开始抖：“我…… 我去工厂了，找李明要钱。”
“要钱？要什么钱？” 我往前凑了凑。
“他欠我五千块赌债，我找他要，他说没钱，我们吵了起来。” 王强咽了口唾沫，“我气不过，推了他一把，然后就走了，当时他还好好的！”
“你走的时候是几点？” 老郑问。
“大概十点半，我真没杀他！” 王强急了，“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我走的时候碰到个捡垃圾的，他能看见我！”
我看向老郑，老郑点头：“让小李去核实一下，看看有没有这个捡垃圾的。”
小李出去后，审讯室里安静下来。王强低着头：“警官，我真没杀人，我就是想要回我的钱。”
“李明手里攥着个‘7’，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问。
王强抬头：“‘7’？我不知道，我跟他没什么暗号。”
半小时后，小李回来：“郑哥，真有个捡垃圾的，他说昨晚十点半看见王强从工厂出来，当时李明还在工厂里喊骂。”
老郑皱眉：“这么说，王强不是凶手？”
“可他没说实话，肯定还有事瞒着。” 我看向王强，“你跟李明除了赌债，还有别的矛盾吗？”
王强犹豫了一下：“他…… 他之前偷过我的东西，一条金项链，我没报警，就是想让他还赌债的时候多还点。”
“金项链呢？” 我问。
“被他卖了，换了钱喝酒了。” 王强叹气。
老郑站起来：“先把他关起来，等尸检报告出来再说。”
走出审讯室，老张拿着尸检报告过来：“小林，有发现，死者指甲缝里有皮屑，不是他自己的，还有，他胃里有安眠药成分。”
“安眠药？” 我惊讶，“他是被下药之后被杀的？”
“对，剂量不大，刚好能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老张翻着报告，“还有，那把水果刀虽然只有死者的指纹，但刀柄上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凶手应该是先给李明下药，然后用他的手握住刀，伪造自杀现场？” 老郑摸了摸下巴，“可为什么又留下个‘7’？”
“会不会是指向王强？” 我想起王强的外号，“我听小李说，王强外号叫‘七哥’。”
“‘七哥’？” 老郑眼睛亮了，“这么说，李明留下的‘7’是指王强？可王强有不在场证明啊。”
“也许是王强雇人杀的？” 我猜测，“他跟李明有矛盾，又欠他赌债，有动机。”
“先查王强的资金往来，看看他最近有没有给别人转钱。” 老郑拿起对讲机，“让小张去银行调王强的流水。”
小张很快回复：“郑哥，王强最近没还钱，反而欠了不少高利贷，他还不上，被人追着要债。”
“欠高利贷？” 我皱眉，“那他没理由雇人杀人啊，没钱。”
“难道‘7’不是指王强？” 老郑坐在椅子上，“还有什么跟‘7’有关的？”
我拿出李明的资料，他的生日是 7 月 7 号，住址门牌号是 7 号。“他的生日和门牌号都有 7，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用他的信息混淆视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