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攥着手里的结婚证，指节泛白，他还没从“娶了老板”的冲击里缓过来，更遑论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但看着乔苒不容置疑的眼神，他还是攥着手机，磨磨蹭蹭地进了浴室。
冷水扑在脸上，程野才勉强找回一丝清醒。镜子里的男人比记忆中成熟些，眼角多了道浅纹，身上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这些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他匆匆洗漱完下楼，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牛奶、煎蛋，还有一碟切好的水果，摆盘精致得像酒店餐点。乔苒坐在餐桌旁，正对着平板处理工作，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
“坐下吃。”乔苒头也没抬，语气平淡。
程野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叉子戳着煎蛋，没什么胃口。他几次想开口问乔欣的事，可话到嘴边，又被乔苒冷硬的气场逼了回去。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乔苒皱眉，放下平板：“这个点谁会来？”她起身去开门，程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门开的瞬间，一道熟悉的女声传了进来：“姐，我来拿上次落在你这儿的……”
声音戛然而止。
程野猛地抬头，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乔欣——他记忆里即将结婚的未婚妻。乔欣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餐厅里的程野时，瞬间僵住。
空气仿佛凝固了。
乔欣的目光在程野和乔苒之间来回打转，最后落在程野身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程野？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她话没说完，就看到程野手腕上戴着的手表——那是她去年生日送他的礼物，此刻却戴在这个本该在婚礼现场等她的男人手上。
乔苒侧身挡住乔欣的视线，语气冷了几分：“欣欣，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为什么要改天？”乔欣推开乔苒的手，快步走进客厅，直直地盯着程野，“程野，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我姐家里？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和我姐……”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可眼里的震惊和委屈已经溢了出来。
程野的心像被揪紧，他站起身，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说自己穿越到了五年后，还和她姐结婚了吧？这话别说乔欣不信，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乔苒上前一步，挡在程野和乔欣之间，眼神冷得像冰：“乔欣，注意你的言辞。程野现在是我丈夫，我们住在一起很正常。”
“丈夫？”乔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姐！他是我的未婚夫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眼泪顺着乔欣的脸颊滑落，她看着程野，声音带着哭腔：“程野，你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骗我的？”
程野看着乔欣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干涩的声音：“乔欣，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姐妹俩，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场穿越带来的修罗场，已经彻底拉开了序幕。
4 手机里的全家福，多了个娃
乔欣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程野心上，他往前迈了一步，想安慰却被乔苒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带着警告，让他下意识停住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