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是,只要一想到牛,想到钱,想到自己的奢靡生活,想到自己要养一家人,还有几个情妇,村里人的劝说,在牛旺财这儿就跟耳旁风似的,根本听不进去。他心里就琢磨着,这杀牛卖肉来钱快,让他放弃这营生,那比割他肉还难受。于是,他依旧我行我素,继续买牛、杀牛、卖肉。

有了钱,牛旺财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他有两个老婆,大老婆家特别有钱,他很怕大老婆。小老婆老实本分,性格脾气都很好,一切都听他和大老婆的。

牛旺财特别好色,村里人都叫他是色狼。他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想方设法都要制服别人跟他睡觉,把人家玩够了后,才拿钱打发人走。他到处拈花惹草,在外面养了好几个情妇,背着大老婆在外面还生了孩子。

这天下午,他想小情妇了,小情妇才16岁。他让家里的马车师傅拉着他去邻村不情妇家。他下车后,告诉马车师傅在院子外面等他。他哼着小曲儿,走进了小情妇家调情做爱。他进屋就搂着小情妇亲个没完没了,小情妇见宠爱他的情夫来了,犹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一点就着,越碰越红火。牛旺财把她抱到床上,尽情享乐。

一番云雨之后,小情妇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地说:“旺财,我怀孕了。”

牛旺财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坐起身来,不耐烦地说:“把孩子打掉,我在外面的孩子够多了,你才16岁,这事儿要是让我老婆和村里人知道了,你就没脸见人了。再说了,你还是个孩子,哪儿会带孩子呀。听话,打掉哈!”

小情妇却不依不饶:“怕什么,我决定不打掉孩子,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带孩子!”

牛旺财见小情妇态度坚决,无奈之下,只好妥协:“行行行,留下就留下吧,等孩子出生后,我出钱抚养,花钱让你娘给你带。”

做完爱后,牛旺财告别小情妇,坐上马车驶上了回村的土路。

当牛旺财的马车师傅赶着马车驶到那蜿蜒曲折的山路时,一场精心策划的讹诈闹剧悄然拉开了帷幕。

四头水牛如四座黑色的山峦,稳稳地挡住了去路。马车师傅涨红了脸,使劲在空中“啪啪”甩鞭,那清脆的鞭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对牛群的无声警告。然而,水牛们站在路中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任那鞭子如雨点般落下,也不怕这凌厉的抽打,依旧稳稳地占据着道路中央。

赶牛的老头正着急地挥舞着木棒,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顺着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他声嘶力竭地吆喝着,想把牛往路边上赶,好让马车顺利通过。可那些牛就跟中了邪一样,眼神呆滞,对老头的驱赶充耳不闻,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它们无关。

牛旺财坐在马车上,看着牛群那膘肥体壮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可他转念一想,嘴角竟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在他眼中,这些牛不再是普通的牲畜,而是白花花的银子。他心里盘算着:“让马车师傅扬鞭催马冲过去,正好把牛撞下山岩下摔死,便宜赔点钱,牛肉拿回去还可以卖个好价钱,这买卖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