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抄起路边的一根木棍，朝着公牛冲了过去。公牛看到牛旺财，似乎更加愤怒了，它放弃了牛老头，转身朝着牛旺财冲来。牛旺财虽然杀牛无数，但面对这头发疯的公牛，也不禁有些胆寒。不过，他仗着自己身强力壮，还是硬着头皮和公牛对峙着。
公牛低着头，牛角闪烁着寒光，一次次朝着牛旺财发起攻击。牛旺财左躲右闪，手中的木棍不停地挥舞着，试图击退公牛。可公牛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攻势越来越猛。
就在牛旺财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赶集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赶了过来。他们一起上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公牛制服。
牛旺财赶紧跑到父亲身边，将父亲送到了街上诊所。经过郎中的全力抢救，牛老头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生殖器却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以后恐怕再也无法过正常的生活了。
事后，牛旺财满脸横肉地闯进李老头那破败的小院，扯着嗓子喊道：“李老头，你牛儿子把我爹撞了，花了十多贯钱都还没医好，我知道你拿不出这么多贯钱，要么你赔我二千石粮食也行！你得赶紧赔！”
老头正坐在门槛上，佝偻着背，手里捏着半块干硬的馍馍，听到这话，手中的馍馍“啪”地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他浑身一哆嗦，脸上的皱纹瞬间更深了，眼睛里满是惊恐：“天啦，我哪有这么多钱呀！为给老伴医病，我把钱都用光了，还欠了好多账呐！”
牛旺财可不管这些，他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少废话！你的牛惹的祸，就得你赔！别跟我哭穷，今天不给钱，这事没完！”
李老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抓住牛旺财的裤脚，老泪纵横：“求求你，行行好吧，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啊！也没有这么多粮食！”
牛旺财一脚踢开老头，冷笑道：“哼，别跟我哭穷了，我不是慈善家，我只要我的钱！粮食也行！别装可怜了，没用！”老头流着泪，声音颤抖地说：“我实在付不起你的这么多医药费，那你就把我家里唯一的财产——两头牛牵走吧。”
牛旺财听后眼睛一转，故意得了便宜卖乖：“我告诉你，这十头牛也值不上十贯钱！不过，看到你老伴生病，我就不计较了。”说完，他大步走向牛棚，解开了缰绳，心满意足地牵着两头牛往外拉。
老头望着那两头牛，它们正用温顺的眼神看着他，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他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牛儿呀，你们不要怪我，是你们自己惹的祸呀！我是没有办法才把你们抵了出去呀！”
这时，屋里传来老伴虚弱的哭声。老头抹了把眼泪，踉跄着走进屋，对躺在床上的老伴说：“老伴啊，我对不起咱的牛……”老伴只是默默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牛旺财牵着两头牛往屋外走，可那两头牛就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不迈步。牛旺财阴阳怪气地说：“吔，看来你们对他们家还很有感情呀！不愿意走！”
老头听到这话，怒从心头起，抄起一旁的扁担，气冲冲地冲出来，朝着两头牛的屁股上狠狠打去，边打边吼：“快走，要不我打死你们！”牛还是不走，老头继续打，一下又一下，直到扁担都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