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问我选择救灵儿还是林月如的瞬间，我直接拔剑斩了系统屏幕。
“身为全服第一通关者，我拒绝选择题。”
重生回仙灵岛初遇时刻，我提前截胡李逍遥救下灵儿。
南诏国危机爆发，我一手护住灵儿，一手拉起坠塔的林月如。
拜月教主冷笑说我必遭天谴，我的剑却横在他脖颈：“哦，谁规定的？”
终时空管理局震怒将我围堵，我轻笑打响指：“现在，游戏由我制定规则。”
灵儿与月如双剑合璧，霞光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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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虚空裂开一道惨白的缝隙，系统界面冰冷地悬浮着，像素化的字体像垂死的萤火虫般明明灭灭。那毫无波澜的电子合成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击着这片混沌的寂静：
“终极抉择触发。剧情线临界点。请于十秒内做出选择：选项A，赵灵儿存活，林月如死亡。选项B，林月如存活，赵灵儿死亡。十…九…”
选项下方，是两个角色的实时影像。灵儿被困于狰狞的锁妖塔残骸之中，水灵珠的光华黯淡，脸上血污混着泪水，眼中却仍是那片不染尘埃的澄澈，正一点点被涌上的魔气吞噬。另一边，林月如身体正从高塔边缘无力地坠落，红衣破碎得像一片离枝的枫叶，唯有那双眸子，死死盯着塔顶的方向，倔强，不甘，直至涣散。
九…八…
这画面看了多少次了？一百次？一千次？从第一次的肝肠寸断，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此刻——胸腔里那股积压了无数轮回的暴怒终于冲破了临界。不是悲伤，不是绝望，是一种纯粹的、想要撕裂这既定命运的狂怒。
七…六…
全服第一通关者？狗屁！这称号是用什么换来的？是用一次次亲手将她们推向绝路换来的！是用记忆里无数次她们死亡瞬间的光景堆砌起来的！这虚名像个最恶毒的诅咒，烙在灵魂上。
五…四…
够了。真的够了。
三…
在那冰冷倒计时即将碾过“二”的瞬间，我反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那不是系统赋予的光效武器，是我在某个被遗忘的隐藏副本里，用整整三年游戏时间，一锤一锤自己锻造出来的实体剑，剑名“逆鳞”。它不被系统规则完全承认，却蕴含着超越规则的力量。
剑光起，并非系统技能库里任何一种绚烂的光效，只有最原始、最决绝的一道寒芒，裹挟着我所有的愤怒与不甘，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嗤啦——！
没有金属碰撞声，只有一种类似布帛被强行撕开的、令人牙酸的脆响。那面承载着“命运”选择的系统屏幕，从中骤然裂开一道漆黑的豁口，蛛网般的裂纹疯狂蔓延，瞬间布满了整个界面。灵儿的影像闪烁了一下，熄灭。月如下坠的画面扭曲，化为一片乱码。
倒计时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短暂的死寂。随后，是系统更加冰冷，却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错乱的警报：“警告！检测到未知干扰！用户行为异常！强制修正程序启……”
“修正你妈！”
我低吼出声，手腕猛地加力，“逆鳞”剑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并非系统定义的任何一种属性色彩，而是最纯粹的力量本身的显化！
轰！
屏幕彻底爆碎，化作亿万纷飞的像素光点，如同一场逆流的流星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