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翻开日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已经找到下一个目标——林悦。”
日记中详细记录了沈亦舟如何一步步摧毁她的心智。
如何让她怀疑自己的记忆。
如何让她相信自己精神失常。
如何让她在绝望中选择结束生命。
我合上日记,突然明白了一切。
沈亦舟不是目击者,他是那个连环杀手。
他接近我,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游戏。
他想重复对安然的“杰作”,而我就是他选中的新猎物。
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开始表现出精神崩溃的迹象。
我假装看到不存在的人。
我故意在深夜尖叫醒来。
我在墙上写下毫无意义的数字。
沈亦舟和苏晴交换着得意的眼神,以为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他们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那个苏晴工作的地方。
在白色的病房里,我联系了我唯一信任的同事。
我研究了沈亦舟的行为模式,学会了像他一样思考。
我知道他最大的弱点是自负。
他相信自己永远是最聪明的那个。
我故意在药物影响下“无意识”地提到了一个地点。
“树林…湖边…蓝色的房子…”我含糊地说着,眼神涣散。
那是我根据安然日记中的线索推测出的,沈亦舟藏匿第一个受害者尸体的地方。
果然,当晚沈亦舟和苏晴就匆忙离开了医院。
他们以为我被药物控制,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他们不知道,我早已停止吞服那些药片。
他们更不知道,警方已经在那里设下了埋伏。
当他们站在湖边的蓝房子前,欣赏着自己完美的犯罪时,警笛声响起。
我从黑暗中走出,看着沈亦舟脸上的错愕逐渐变为愤怒。
“沈教授,游戏结束了,”我平静地说,“这一次,换我来为你侧写。”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仿佛在说:好棋。
这场虐恋,从来不是爱与恨的纠缠。
它是猎人与猎物之间,一场致命的心理博弈。
只是这一次,猎物成了猎人。
而他,成了笼中的困兽。
审判日,法庭上的灯光格外刺眼。
沈亦舟坐在被告席上,西装笔挺,神情平静。
他看起来更像是来参加学术研讨会的教授,而非面临终身监禁的连环杀手。
苏晴则完全崩溃了,她不停地尖叫着沈教授会来救她。
我作为关键证人,需要出庭作证。
"请描述您是如何发现被告的犯罪行为的,"检察官问我。
我直视着沈亦舟的眼睛,开始陈述事实。
他也看着我,眼神中竟带着某种欣赏。
就好像我只是通过了他设计的某种考验。
庭审持续了三周,证据确凿。
法医找到了七具受害者的DNA,全部来自沈亦舟的秘密地下室。
精神评估结果显示,他是一个极度理性的反社会人格者。
"被告是否认罪?"法官问。
沈亦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
"我只是在进行一项关于人类心理极限的研究,"他平静地说,"每个参与者都是自愿的。"
法庭上一片哗然。
判决结果毫无悬念——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案件结束后,我申请了长假,搬到了海边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