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被晾在原地，手里冰凉的青蛙和他脸上火辣辣的尴尬形成鲜明对比。
他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尤其是林砚手里那杯碍眼的奶茶，嫉妒像毒蛇噬咬着他的心。
他低头，恶狠狠地盯着手里的石蛙，低声咒骂：“得意什么，等我发了财，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苏晚，迟早也是我的！”
不远处，人群边缘，身披杏黄袈裟的智空大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边。
当看到赵磊的血滴入青蛙口中，金光微闪时，他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微微侧身，避开人群视线，快速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计划有变，人选出错，但八字契合度尚可，勉强可用。目标：赵磊。】
发送对象：江若彤。
林砚虽然背对着，但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智空的方向。
看到老和尚那细微的动作和脸上闪过的一丝算计，他心中冷笑更甚。
前世就是这个老秃驴一手策划了借运的阴谋。
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给一个备注为老周的人发了条信息：
【查青云寺智空，底裤，都别放过。】
发完信息，他收起手机，吸了一口冰凉的奶茶。
珍珠Q弹，双皮奶的甜香在舌尖化开，冲淡了心底翻涌的戾气。
他侧头看向身边安静走着的苏晚，阳光给她柔顺的发丝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3
赵磊的好运，来得比林砚预想的还要快，还要，滑稽。
仅仅三天后，赵磊就在一个被精心设计的场合，偶遇了正在考察某个濒临倒闭小工厂的江若彤。
据赵磊事后在朋友圈和小群里添油加醋的吹嘘。
他当时只是路见不平，看到工厂主欺负工人，就仗义执言了几句，结果恰好被路过的江总赏识。
“江总，那可是江氏集团的江总啊！”
赵磊在电话里对林砚嚷嚷，声音激动得变了调：
“她说我很有胆识，眼光独到！”
“直接拍板，要收购那个厂子，让我当负责人！”
“林砚，哥们儿要发了，我就说那青蛙灵吧！”
林砚把手机拿远了些，开了免提，顺手点开苏晚刚发来的一个加密文件。
文件里是老周查到的初步资料：
智空大师名下三套豪宅，五辆豪车，最近一笔五千万的巨款从海外某个空壳公司汇入，时间就在青云寺活动前几天。
而收款账户，关联着江若彤的私人财务顾问。
“嗯，恭喜。”
林砚语气平淡，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回复苏晚：
【收到。查资金最终流向和地下医院。】
发完，他才对着手机补充，“好好干，别辜负了江总的‘赏识’。”
“那必须的！”
赵磊志得意满，“等哥们儿站稳脚跟，带你飞！”
“对了，周末我组了个局，庆祝一下，必须来啊，叫上晚晚姐！”
“再看吧。”林砚敷衍着挂了电话。
周末的局，林砚最终还是去了。
地点是赵磊新租的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的临时住所。
一进门，就被里面浮夸的土豪金装修闪了眼。
赵磊穿着崭新的却大了一号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正举着酒杯跟几个捧场的旧同事吹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