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
“哥们儿这运势，挡都挡不住！”
“江总说了，下个月就给我升职！”
赵磊红光满面，目光扫到刚进门的林砚和苏晚，立刻端着酒杯迎上来，“哟，林砚！晚晚姐！快进来，就等你们了！”
他的目光在苏晚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某种志在必得。
苏晚今天穿了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小西装套裙，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气场沉静，与这浮夸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林砚，你看我这地方怎么样？”
赵磊揽住林砚的肩膀，指着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江总说了，这只是过渡，等我在新公司做出成绩，直接给我安排别墅！”
林砚的视线却落在赵磊的脚上。
一只脚穿着崭新的黑袜子，另一只脚，赫然是白色的运动袜。
“嗯，不错。”
林砚忍着笑，指了指他的脚，“新潮流？黑白配？”
赵磊低头一看，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慌忙缩了缩脚，强装镇定：
“咳，这叫个性，你们不懂！”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赵磊更尴尬了，连忙转移话题，对着苏晚献殷勤：
“晚晚姐，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要是干得不顺心，来我这儿！”
“我跟江总说一声，给你安排个好位置！”
苏晚端起一杯果汁，闻言，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眼神，却没什么温度：
“谢谢，但不用了。”
“我自己有公司。”
“哦，自己开公司？”
赵磊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种我懂的表情：
“那也挺好，自己当老板自在。”
“不过小公司辛苦啊，哪像我，背靠大树好乘凉！”
“江氏集团知道吧，以后.....”
“赵磊，”林砚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摆件。
那正是那只石铜青蛙，被赵磊郑重其事地放在一个玻璃罩子里，旁边还点着一炷电子香，“你那宝贝石蛙，供着呢？”
“那当然！”
赵磊立刻来了精神，拉着林砚走过去。
“这可是我的招财蛙，转运石！得好好供着！”
“你看，我专门给它弄了个神龛！”
玻璃罩子里，石蛙背上的符文在电子香烛的光线下，似乎更显幽暗。
林砚看着赵磊那张写满我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脸，再看看那只吸食着他生命力的邪物，有点想笑。
他点点头，语气带着点意味深长：
“嗯，挺好。”
“好好供着吧，千万别怠慢了。”
聚会散场时，赵磊已经喝得有点高，拉着林砚的手不放：
“兄，兄弟！”
“等我，等我娶了江总，你就是我首席伴郎！”
“咱们，一起发达！”
林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心里面我五味杂陈。
看着他被两个同事架着送进出租车，才转身走向苏晚停在路边的车。
坐进副驾驶，苏晚没急着发动，侧头看他，路灯的光线，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线条。
“他那个青蛙，有问题。”
她轻声问，语气肯定。
林砚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你看它的眼神，”苏晚启动车子，汇入车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