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我陆城终于回到这座小城。
手里握着刚买的咖啡，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突然，一个小男孩跑到我面前，仰着头，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爸爸！"
我愣住了。
不远处，一个女人急匆匆跑过来，脸色煞白。
是苏晚。
我的初恋。
第一章 意外重逢
咖啡杯在我手中微微颤抖。
眼前这个小男孩，五岁左右，眉眼之间竟然和我有七分相似。
"小宇，快过来！"苏晚的声音有些慌乱，她快步走到孩子身边，一把抱起他。
"妈妈，这个叔叔长得和我很像呢。"小男孩天真地说道。
我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
十年前，我和苏晚分手时，她什么都没说。我以为是因为家庭反对，以为是因为我当时一无所有。
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陆城？"苏晚终于抬起头看向我，眼中有惊讶，有慌乱，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是我。"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重复着，声音轻得像羽毛。
小男孩在她怀里扭动着身体，想要下来。
"妈妈，我想和这个叔叔说话。"
"小宇乖，我们要回家了。"苏晚明显想要离开。
但小男孩已经挣脱了她的怀抱，跑到我面前。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陆城。"我蹲下身子，和他平视。
"我叫方小宇。"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方小宇。
方是她丈夫的姓。
可这孩子的眉眼，这孩子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从我脸上复制下来的。
"小宇很聪明。"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妈妈说我像爸爸。"小男孩仰着头，"但是爸爸不在家，他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
我抬头看向苏晚，她的脸更白了。
"是吗？"我故作随意地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小男孩摇摇头，"妈妈说爸爸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苏晚终于走过来，拉起小宇的手。
"我们该回家了。"她的语气有些急促。
"苏晚。"我叫住她，"有时间的话，我们聊聊？"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过了很久，她才点点头。
"明天下午，老地方。"
说完，她牵着小宇快步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涌起千万种猜测。
这个孩子，真的是她丈夫的吗？
第二章 往昔回忆
回到酒店，我一夜未眠。
脑海里反复浮现着小宇的脸，还有苏晚慌乱的表情。
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们在这座小城的咖啡馆里分手。
她说："陆城，我们不合适。"
我问为什么，她只是摇头，眼中含着泪水。
"你会有更好的未来，我不想拖累你。"
当时我以为她是因为我家境普通，前途未卜。
我发誓要出人头地，要证明给她看。
这十年来，我在北京打拼，从小职员做到公司高管，年薪百万，开着豪车住着别墅。
但心里始终有个空洞，那是苏晚留下的。
现在想来，她当时的眼神，不像是嫌贫爱富，更像是在隐瞒什么。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来到那家老咖啡馆。
苏晚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十年过去，她依然美丽，只是眉间多了一丝愁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