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好像也没那么大了。
她侧过头看我，嘴角慢慢向上弯起，形成一个特别满足，特别愉悦的弧度。
好像我刚才的恐惧，我的尖叫，我的求饶，是什么让她特别享受的东西。
是我的恐惧，让她平静下来了。
又过了几个月。
她带我去吃一家很贵的餐厅。
东西很好吃，环境也很好。
就是碰到了一个人。
林轩。
好像是个很厉害的青年企业家，家里跟姜家有点生意往来。
他过来打招呼，很绅士的样子。
“姜小姐，好久不见。这位是？”
“我朋友，沈夜。”姜晓介绍得很简短。
林轩对我笑了笑：“沈小姐看起来很有灵气，还在读书吗？”
我点点头：“嗯，大四了。”
“毕业后如果对文化产业感兴趣，可以来我们公司看看。”他递过来一张名片，笑容很温和，“我们很需要像你这样有灵气的年轻人。”
就是很客套的一句话，一张名片。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没碰到那张名片——
姜晓突然伸手，一把打掉了那张名片！
名片掉在地上。
紧接着，她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地摔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姜晓看都没看林轩一眼，也没看地上的碎片和名片。
她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一路沉默地把我塞进车里，开回家。
直接把我推进琴房。
“弹。”她指着那架钢琴，“弹那首《月光》，直到我说停为止。”
我手指都在发抖。
但我还是坐下了，开始弹。
那首曲子其实有点难。
我弹错了一个音。
“重来。”她冷冷地说。
我又从头开始。
又错了。
“重来。”
我不知道弹了多少遍。
手指又酸又胀，感觉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我偷偷看她。
她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抱着膝盖，看着我。
眼神空空的。
不知道又弹了多久，我手指都快抬不起来了。
我再次偷偷看她。
她好像……睡着了？
脑袋歪在沙发靠背上，呼吸均匀，眉头微微皱着，好像梦里也不安稳。
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
我停下酸痛的手指，看着睡着的她。
心里一点一点沉下去。
本科毕业派对，在她家别墅办的。
来了好多人，同学，朋友，家里人。
很热闹，音乐，酒精，笑声。
她喝了不少酒，脸颊红红的，眼睛特别亮。
她拉着我，走到大厅中间，拿过话筒。
音乐声小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她搂着我的肩膀，手指用力掐着我。
“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声音带着醉意，但异常清晰，“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沈夜！”
她加重了“朋友”那两个字的读音，听起来怪怪的。
下面有人笑，有人鼓掌。
“她是我最珍贵的……”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像在宣布什么重要宣言，“……所有物。对，所有物！”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半截。
“从今天起，谁都不准打她的主意！谁都不许觊觎我的东西！”
她松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