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开手机，生怕被定位。
我只能在陈默的办公室里，像一只困兽一样来回踱步。
三个小时后，实验室的门开了。
陈默走了出来，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舟子……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你先告诉我它是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都在发颤。
“这是一种军用级别的‘昆虫信息素’的固化体。”
“简单来说，它对某种特定的、经过基因改造的蜂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且，它还能和蜂毒产生一种催化反应，让蜂毒的毒性，在瞬间增强上百倍。”
陈默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所有迷雾。
我终于明白了。
赵鹏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利用生物科技进行的完美谋杀！
凶手事先将这种固化信息素，以某种方式，涂抹在了赵鹏的身上。
然后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释放出那种基因改造过的杀人蜂。
蜜蜂会像巡航导弹一样，精准地找到赵鹏，然后……一击毙命。
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就算尸检，也只能检测出蜂毒，而检测不出那种早已挥发掉的信息素。
如果不是我心细如发，找到了那一点点残留的固化体，这个案子，将永远被定义为意外。
而我，林舟，将会背上一辈子都洗不清的黑锅。
“舟子，这东西太危险了，必须马上报警！”陈默紧张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
“不行。”
“现在报警，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必须找到那个，能接触到这种军用级别生物武器的真凶。”
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那天旅行团里每一个人的脸。
富二代赵鹏，他的跟班。
拿钱办事的李胖子和孙猴子。
还有几个一起来度假的白领。
以及一个……从头到尾都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
他叫，王立。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但我记得一个细节。
在出发前，检查装备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登山包里，有一个非常专业的，恒温恒湿的金属手提箱。
当时我问他是什么。
他说，是给客户带的珍贵药材。
现在想来，那里面装的，恐怕不是什么药材。
而是……杀人的蜜蜂。
4 合作求生
我必须找到王立。
但茫茫人海，谈何容易。
唯一的线索，就是他报名参团时留下的身份信息。
但这很可能是假的。
我需要帮助。
我需要一个，有能力，有资源，并且现在同样迫切想知道真相的人。
赵青。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要去见她。
这一次，不是去求饶，而是去跟她谈判。
我用陈默的手机，拨通了赵青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她冰冷而不耐烦的声音。
“谁？”
“是我，林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冷笑。
“怎么，想通了？准备好钱了？”
“我找到了能证明我清白，并且能找出杀害你弟弟真凶的证据。”
“编，继续编。”她显然不信。
“环肽-L3，军用级固化昆虫信息素，基因改造杀人蜂。”
